"臥——槽——"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剛剛那個太帥了吧?!"
方渡還是那副清淡的笑意,朝韓雷道∶"你剛才那個才叫''猴爬墻''
韓雷爆了句粗口,沖上前攥住方渡的衣襟∶"你小子作弊了吧?"
"我能作什么弊?"方渡淡笑道,"我說過,要做有十成十把握的事。他垂眸睨了眼韓雷的手,"選哪只?"
韓雷一怔,四下望了望。
其他人都不敢出聲,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他打臺球還沒輸過,莫名其妙輸給個初中生,怎么想都顏面盡損。
方渡見他不說話,唇邊的笑意冷了幾分∶"怎么,不敢了?"
韓雷松開他,拍拍手,輕輕笑了一聲。
說罷,四個男人圍住方渡。
幾.人都比他要高要壯實一些,方渡抬眸瞟了眼面前的幾個小混混,唇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股令人畏懼的狠勁兒。
韓雷看著少年銳利冷徹的目光,不屑地彎起唇,唇邊那道長疤也跟著顫了顫∶"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特招人討厭。"
"確實有。"方渡淡聲回道。
話音剛落,眼前的男人朝他撲了過去,方渡眼疾手快擒住男人的胳膊,而后抬起膝蓋,快狠準地踢向男人的腹部。男人吃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扭著胳膊摁在地上。
鄭昊幾人嚇得不敢出一聲,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誰也沒想到他看著那么瘦弱,卻極有力量。
相反,眼前幾個比他壯實的男人就像紙老虎,很快被他撂倒在地。
"上啊,繼續上啊!"韓雷慌了神,朝鄭昊幾人吼道。
暫目不說幾個小男生被嚇破了膽子,就算他們不怕,也不想上。相較于韓雷,他們現在更想站在方渡這邊。
鄭昊拼命朝韓雷搖頭∶"雷、雷哥,我、我嚇得腿軟了-
。
韓雷罵了聲"廢物",見方渡朝他走去,他慌忙拾起桌上的玻璃酒瓶∶"你他媽別過來——"
方渡就像是沒聽見一樣,活動了下肩脾,慢悠悠朝他走過去。他還是往日那副清淺的笑,此時看著,卻透著股駭人的殺氣。
"哐啷"一聲,韓雷將手里的酒瓶子扔了出去。
方渡微一側身,酒瓶在他身后炸開,迸裂的碎片劃過他的臉頰,白皙的肌膚上很快滲出鮮血。他抬起手,隨意地將血跡蹭掉。
血污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他全然不過,慢悠悠走到韓雷身邊,俯下身,笑瞇瞇地問∶"以后還敢么?"
有些人狠起來就是亡命徒。方渡就是這樣的人。
有些人就是恃強凌弱的主。韓雷就是這樣的人。
他嚇得腿軟,抬頭對上方渡的眸子。少年深褐色的瞳仁如同琥珀般清亮,綴著溫柔的笑意,與他臉上的烏青和臟亂不堪的血漬形成鮮明的對比,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