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呆了這么多年,只有陳姨像親人一樣照顧她,雖然陳姨只是程家的傭人,但林槐夏早已把她當做親人看待。
林槐夏按照陳姨發給她的地址找到病房。
她帶了束陳姨最喜歡的百合花和一些她愛吃的水果,陳姨見到林槐夏,止不住臉上洋溢的笑容∶"人來就行,帶那么多東西做什么。"
她想下床迎一迎林槐夏,卻被林槐夏制止住∶"陳姨你好好休息,不要下床了。"沒事,醫生也讓我多運動。"陳姨笑容和藹道,"好久沒見你,太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林槐夏彎了彎眸子,她把東西放到桌上,扶著陳姨下床。陳姨走得很慢,林槐夏在旁邊小心翼翼護著。
"先生也很想你。"陳姨指了下窗邊的位置,示意林槐夏去那邊,"我還沒出事前,先生叫我每天都要把你的房間收拾干凈,就等著你回家呢。"
林槐夏抿了下唇,沒說話。
"先生知道錯了,你就別生他的氣了。"陳姨嘆了一聲。
"陳姨,你好好養病,就不要操心這些了。"林槐夏不想提起程棲澤,適時轉移話題,"我買了很多你喜歡的水果,我去把葡萄洗了。"
從衛生間出來,林槐夏差點撞到進門的人。
看到程棲澤,她抿了下唇,故意裝作沒看見的模樣,連招呼都沒有打,徑自朝陳姨走去。
程棲澤還記得之前的事,略帶歉意地望她一眼,沒說什么。
陳姨看出兩人間微妙的尷尬,主動與程棲澤打招呼∶"先生怎么過來了?這也太巧了。她招呼程棲澤過去坐,程棲澤瞟了眼冷著臉的林槐夏,猶疑道∶"我來的不是時候……東西放下了,下次再來看您。
"別啊。"陳姨著急,想去攔住程棲澤,最終被林槐夏制止了。林槐夏瞥了程棲澤一眼,淡聲道∶"陳姨讓你進來你就進來吧。"
"哦。"程棲澤沒再推脫。
"先生最聽你的話了。"陳姨嬌嗔道。她張羅程棲澤和林槐夏一起坐下吃葡萄。
林槐夏和陳姨聊著天,陳姨沒兩句就會把話題轉到程棲澤的身上,程棲澤也不說什么,只安靜地聽著。
"這醫院就是先生幫忙找的,我這老婆子哪兒住過單人間,這還是我第一次住單人間,,你別說,還挺不適應。"陳姨和林槐夏打趣道。
林槐夏笑道∶"還是不要盼著住院的好。"
"那是,誰能想到那時候會竄出來個毛小子,他怕我追責,一溜煙人就跑沒影了。還好先生幫忙墊了醫藥費,不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陳姨憤恨地給林槐夏講起當時的遭遇,還給她看自己腿上和胳膊上的傷。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聊了半天,天色不早,林槐夏還要趕火車。陳姨沒再留她,道∶"等出差回來了,多去看看我。"
"好,等我不忙了就來。
陳姨咧嘴一笑∶"到時我給你做好吃的。"
"不用,我叫輛車就行。"林槐夏拒絕了。
陳姨朝程棲澤比了個眼色,程棲澤回過神,連忙道∶"這邊不好打車,我送你吧。
林槐夏知道就算自己拒絕陳姨也會想盡辦法讓他們兩人獨處,干脆沒說話。從病房出來,林槐夏故意和他保持距離。
她問程棲澤∶"是陳姨故意叫你過來的?"程棲澤沒說話。
"程棲澤低下頭,輕聲道歉∶".…對不起。""我想為上次的事道歉,是我腦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