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夏歪頭睨他一眼,他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一只溫順的金毛,朝她搖著尾巴討好她。男人卸下往日里全部的驕傲,小心翼翼地祈求著她的原諒。
林槐夏抿了下唇,最終還是淡聲道∶"不用和我道歉,你說的什么事,我已經不記得了。
"我這幾天都沒有去打擾你。"程棲澤低聲道。"挺好,以后都不要過來。"
"不行,我很想你。"程棲澤執拗地搖搖頭。
林槐夏一怔,程棲澤從未和她如此直白地表達過想法。他更善于將全部情緒隱藏,不展露給任何人。
林槐真其實知道,他這回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可她沒法回應他的感情。
三年的相處,她更多的是將他當做一種贖罪。她不敢面對方渡,又何嘗敢面對他?她虧欠程棲澤的,沒法還上,更不敢接受他這份沉甸甸的感情。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放下這份執念。她并非良人,不值得。
"可是我并不想見到你。我也不值得你這樣放下身段,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林槐夏淡聲道。
"沒有什么值不值得。"程棲澤道,"起碼我喜歡你我懂得爭取,方渡呢?縮頭烏龜一個,什么都不懂得爭取,這種人值得你喜歡?"
"這關他什么事?"林槐夏皺起眉。
"他還沒和你說?"程棲澤輕嗤,"真慫。"
"程棲澤。"林槐夏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他是你哥,無論什么時候都在維護你,可你呢?卻在背后說他壞話,一個大男人,幼不幼稚?"
程棲澤微怔,隔了半晌,他不屑地輕哼一聲∶"他能維護我什么。"
林槐夏懶得與他爭辯,正巧叫的出租到了,她冷聲甩下一句∶"以后不要再找我了。"說罷,便揚長而去。
從帝都回來,林槐夏滿腦子都是程棲澤那句"他還沒和你說?",方渡能和她說什么呢?
林槐夏想不出來。
剛好回蘇鎮的大巴到站,林槐夏沒再糾結,只當程棲澤是情急之下的胡言亂語,沒再在意。
正值旅游旺季,大巴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去蘇鎮旅游的人。
林槐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位,坐在里面的女生用鴨舌帽擋著臉,,用自己那只毛呢拼接款gabrielle占著另一個座位。
她的行為引起了許多游客不滿,但是大家看她是個小姑娘,沒好意思說。
大巴一個急轉彎,林槐夏差點沒站穩,她只好拍了拍女生,輕聲問∶"請問我可以坐這里么?"
女生臉上的帽子滑了下來,她嚼著口香糖,斜眼睨林槐夏一眼。她拿起旁邊的包包,用下巴尖示意了下座位的方向。
原來沒睡著。
林槐夏抿了下唇,坐到女生旁邊。
林槐夏坐下后,女生朝她湊過來一些,甜甜的香水味飄了過來,林槐夏不由自主地皺了下眉∶"they''retoosweaty."
她一邊說著,一邊嫌棄地警了眼斜后方幾個侃大山的大叔。
林槐夏沒說什么。
她應該是想跟自己解釋為什么要用包多占一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