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站不穩,方渡一直護著她,直到她從臺階上穩穩走下來,才松開她的手。
"自己能走?"
"能走。"林槐夏往前蹦跳兩下,示意他自己的腳沒事。
方渡又嘆了一聲,笑容中裹著一絲揶揄。
"你笑什么。"林槐真臉紅紅的。
雖然她能自己走,但是腳踝處還有些疼,走起路來有些跛,只能慢慢跟在他身邊。
"沒什么。"方渡輕笑道。
正好經過門口,他坦然地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兩人沒有覺出異樣,和他隨意聊了兩句。倒是林槐夏,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快速走進酒店。
上了電梯,只剩他們兩人。
方渡問她∶"我剛剛為什么背你?""因為我腳受傷了啊。"
"那你怕什么?被他們看到解釋一句不就完了?""對哦"林槐夏恍然大悟。
方渡笑意更甚∶"你這樣搞得我們像是去偷情了一樣。"他慢條斯理地咬重"偷情"兩個字,故意調侃她。
"……"林槐夏想到自己剛才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臉上燃起火辣辣的溫度。她竟然找不到理由辯駁,只能兇巴巴瞪他一眼。
方渡將她送回房間,囑咐她按時抹藥。
林槐夏還記恨著他剛剛在電梯里戲弄自己這事,門一關,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無視掉他。
方渡微怔,而后輕輕笑了一聲。還挺記仇。
晚上睡覺前,林槐夏敷好藥膏。
醫生叫她傷口處暫時不要沾水,沒辦法,她只能艱難地沖洗頭發和上半身,一直搞到很晚才全部收拾完。
正準備睡下,門口傳來敲門聲。
林槐夏看了眼表,已經夜里一點半,這個時候怎么會有人來敲門?
敲門聲慢慢停了下來,她只當是走錯了房間,打算無視掉。
沒過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比剛才的聲音更加急切與不耐煩。
林槐夏叫了下旁邊的周苒苒,周苒苒睡得很死,根本沒聽到。
她蹙了下眉,沒辦法只能跛拉著拖鞋,死死攥住手機,一小步一小步挪到門口。
還沒走到,她就聽到門外不耐煩的聲音∶"快點開門!"
招待所的門隔音效果不好,林槐夏辨認出聲音的主人,不悅地蹙起眉。
她打開門上掛的鎖鏈,擰著門把手將大門打開。
陸曦站在她的對面,雙手環胸,軟塌塌地靠在墻上。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眼神無光地睨著林槐夏,滿臉不耐。
看上去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