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程棲澤為什么婆婆媽媽,這么久還沒把人追回來,她恨不得親自上陣幫他追。
她這次來蘇鎮也是這樣計劃的。
只不過和林槐夏聊得太開心,她全然忘記自己的計劃,有一瞬間甚至希望自己是男生,把美人抱回家。
往回走的路上,宋荷問林槐夏能不能陪自己散步。林槐夏沒多想,同意了。
晚風習習,吹散白日的悶熱。剛剛過完國慶節,河道兩旁的街邊還掛著火紅的燈籠。糞(粼《波光中漂浮著紅色的光影,隨波漸漸遠去。
"其實……有件事,我想和你說。"宋荷最先開口,"可能你聽到會生氣,但是聽我把話說完。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
林槐夏疑惑地眨眨眼∶"…怎么突然這么嚴肅?"
"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你別笑。"宋荷嗔怪地瞪她一眼,頓了頓,認真道,"可能你聽別人說過,阿澤喜歡過我這件事。還有你們去試婚紗那天,他來找我也是事實。只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當時狀態很不好,想找傅姨幫忙,所以才聯系了他,我那時候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試婚紗時候拋棄未婚妻這件事擱誰都不能忍,是他做錯了。可是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也很想彌補,我希望你能給他個機會。"
"那么久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宋荷搖搖頭∶"不行,我必須和你說清楚。其實他從來沒喜歡過我,至少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宋荷抿了下唇,問林槐夏∶"你知道他家里的事么?"
林槐夏搖搖頭。
程棲澤沒有和她提過,她便沒問過。
"他小時候其實不是這樣的性格,他性格很開朗,和渡哥關系也很好。"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宋荷不由地彎起唇角,"他小時候可黏渡哥了,總喜歡跟在他身邊。那個時候渡哥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哥,又是他親哥哥,他一直引以為傲。"
"阿澤就是那個時候變得沉默寡言了,他沒法接受渡哥父親做的那些事情,也沒法原諒渡哥。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心里只有程家的家業,覺得走到最頂端就不會被人欺負了。"宋荷嘆口氣,"但你想,他那個時候只有十來歲,承受了那么大壓力,其實特別崩潰。他恨渡哥,但是又很想他。"
"那時候我們幾個關系很好,我見他天天不愿意和人說話,會經常陪他聊天,久而久之,他對我產生了依賴。他確實說過喜歡我,但其實不是這樣的,他自己也清楚,我們兩個人的三觀和性格完全不合。我對于他來說,更像是代替了渡哥的位置。"
這些程棲澤沒有和林槐夏說過,方渡也沒有和她說過,林槐夏沉默著,心里堵得難受。
"這事對他的影響挺深的,說實話,這些年除了程家的產業外,我沒見他對別的什么事上心過,直到認識你。我覺得他都快心理扭曲了,幸好有你把他救回來。"
"都說是因為咱倆長得像他才喜歡你,其實不是的,他是真心喜歡你的。當然,這事有他做得不對的地方,他不是東西,你想怎么罵他揍他我都支持你,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機會。"
"咳。"林槐夏有些不好意思,但宋荷都和她如此坦誠了,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其實……你不用這么說他。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覺得……他和方渡長得有些像么?"
宋荷怔愣片刻,恍恍想到之前聽到的關于方渡的八卦,說他出國前有個心心念念的小丫頭,在國外斷了聯系,托了不少朋友找她的消息。
林槐夏這么一說,她全都對上了。
宋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她攬住林槐夏的肩,朝林槐夏豎起大拇指∶&amp;quot;姐妹,干得漂亮!這事還是你處理得更厲害,狗男人他活該!&amp;quo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