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得知程棲澤受傷的事,快速處理完手上的工作趕回蘇鎮。
他到醫院的時候林槐夏也在,正在看護士幫程棲澤換藥。"你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叫那么大聲?"
程棲澤委屈巴巴∶"夏真,傷口真的很疼。"
林槐夏撇了下嘴,拿起桌上的水果去衛生間幫他清洗。
剛出門,她便看到趕來的方渡。
林槐夏看到他風塵仆的模樣,連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放下,微微一怔∶"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訂的最近的航班,在鄰近的雨城下的飛機。阿澤情況怎么樣?"
"沒有傷到要處,但還是需要留院觀察幾天。"林槐夏道。方渡安心地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呢?"
"我?"林槐夏眨盱眼,"我沒事,是程棲澤保護的我,我沒受傷。"
方渡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遇到那種事,一個人很害怕吧?"
聽他這樣說,林槐夏的鼻尖一酸。
這幾天,她要在醫院陪護,要去警局配合調查,要工作,還要面對施暴者親屬的不理解與謾罵。她都堅強地扛了過來,沒有人問她,害不害怕,累不累。
她強忍著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朝方渡搖搖頭∶"你回來了就好。"
"對不起,我該早點回來的。"方渡輕嘆一聲,朝病房里瞟了一眼,"我寧愿受傷的是我,也不是你們。。
林槐夏勉強揚起一抹笑∶"不要這么說,誰都不能受傷。"她超方渡揚了揚手里的蘋果,"我去洗一下,你先進去看他吧。"
方渡點點頭。
林槐夏回來的時候,宋荷也過來了。方渡和程棲澤兩人沉默不語,方渡靠在窗邊看著程棲澤,程棲澤卻背對著他。只有宋荷一個人在說話,一會兒和程棲澤聊兩句,一會兒又讓方渡幫忙拿東西。
看到林槐夏回來,宋荷朝她使了個眼色。她一個人周旋在這倆兄弟之間,累得夠嗆。
林槐夏把洗好的蘋果遞給程棲澤,頓了頓,她問∶"用幫你削皮嘛?"
程棲澤連忙點點頭。
林槐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認真削掉蘋果皮。
她十指纖細漂亮,捧著蘋果的模樣像極了油畫中的夏娃。程棲澤看得有些呆。
"看什么呢。"林槐夏抬眸,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兇巴巴地朝他揚了揚手中的水果刀。
程棲澤一證,語氣委屈道∶"夏夏,我現在有點兒ptsd,怕刀。"
林槐夏一證,收起刀,輕聲和他道歉。她走到程棲澤看不到的地方,繼續幫他削蘋果。
程棲澤見她站到方渡旁邊,立馬道∶"夏夏,我對他也有ptsd,能不能離他遠一點?"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下巴示意了下方渡的方向。
林槐夏∶".…."
林槐夏雖然無奈,但還是和方渡拉開了距離。
程棲澤就是瞅準了她對自己有愧疚感,最近這幾天肆意用賣慘博關注。他發現這招對林槐夏挺好用,后悔自己沒有早點使。
林槐夏將蘋果切成小塊,裝到盤子里,遞給程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