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棲澤可憐巴巴地問∶"夏夏,能喂我嘛?"
忍無可忍。
林槐夏把蘋果核塞到程棲澤嘴里。
"你是背部受傷,不是截肢。"
程棲澤∶……"
宋荷實在看不下去程棲澤在這裝可憐了,她接過林槐夏手里的果盤,對林槐夏道∶"你先和渡哥回去休息吧,這里我看著就行。"
程棲澤瞪她一眼,宋荷更兇地瞪了回去。
林槐真確實有些累了,她把一切安排妥當,告訴宋荷屋里的醫療器械都是做什么的,,怎么用,護士什么時候來換藥,自己什么時候來替她,事無巨細地安排清楚,才放下心來,準備和方渡一起離開。
見她要走,程棲澤一副不舍的神情,和她撒嬌道∶"夏夏,我想吃軒云樓的小籠包,明天可以給我帶么?"
那意思是,你明天還得來看我。
還沒等林槐夏回答,宋荷把削好的蘋果塊塞到程棲澤的嘴里,堵住他的嘴巴∶"趕快閉嘴吧你。"
程棲澤∶委屈巴巴.jpg
林槐夏嘆口氣,她雖然知道程棲澤是故意的,但她能容忍的時候還是會選擇容忍。
畢竟如果不是程棲澤,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應該是她。她沒什么能為他做的,只能盡可能滿足他的需要。
林槐夏點點頭,答應程棲澤給他帶午飯。
程棲澤笑了起來,開心得像個孩子。
等林槐夏和方渡走后,宋荷將盤子扔到床頭柜上,沒了伺候程棲澤的興致。
她大咧咧地坐到病床對面的椅子上,雙手環胸,罵他∶"我剛問過醫生你的情況了,沒你演得那么嚴重。夏夏是真的擔心你,你能不能讓她省點心?還這么死皮賴臉,有意思嗎?"
林槐夏不在,程棲澤也斂起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神色恢復到往日的冷淡。"有意思,如果不是這樣,她會多看我兩眼么?"
宋荷微怔,平時那么驕傲一人,如今卻頹然卑微到塵埃。
"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你這樣只是在給她添亂。"宋荷嘆口氣,"你如果真的喜歡她,就該尊重她的心意,學會放手。"
程棲澤斂了斂眸。
他不知道要放手?
只是這么做的時候才發現有多么困難。
從醫院出來,方渡叫了輛出租,和林槐夏一起回招待所。
他們等車的地方正好是個風口。天氣轉涼,濕冷的涼風帶著股滲入骨髓的寒冷。方渡見林槐夏只穿了件薄毛衣,干脆將自己的外套脫給她,幫她穿上。
"我沒事的……….林槐夏被他的動作弄得耳尖泛紅,她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身上的外套,有些不好意思,"你把外套給我穿了,自己不冷么?"
"沒事,箱子里還有一件。"方渡指了指行李箱。他雖這樣說,,卻沒有打開行李箱的意思。林槐夏拉著他回到醫院大廳,玻璃門剛好阻隔掉室外的冷風。
正好車子還沒來,她一板一眼道∶"你拿出來穿,不然我把身上這件還給你。"方渡沒辦法,只能拉著她找到一個不礙事的角落,從行李箱里翻出一件薄外套。
他將外套穿好,笑著問∶"這樣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