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棲澤蹙起眉,疑惑他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了,還不方便告訴他?恍然,程棲澤意識到什么——
"操!方渡!你給老子滾出去!"
從辦公室出來,方渡撞見許宏儒一行人。
"怎么突然回公司了?"許宏儒笑著詢問。
"來看看阿澤。"方渡笑意溫潤,并未展露出絲毫不悅。但兩人心中想著什么,各自門兒清。
許宏儒上下打量他一眼,先發制人∶"這樣。阿澤將公司管理得很好,你這些年不在國內可能不了解情況,不用擔心這些。"
許宏儒話中有話,明里暗里示意方渡不要打公司的主意。
方渡彎了彎唇,裝作沒聽懂的模樣,順著他的話說道∶"當然,阿澤一直很優秀。
或許程棲澤說得沒錯,他在學校呆太久了,周圍環境相對純粹,自己并不適合商場這些爾虞我詐。
他玩不過許宏儒這幫人,也不屑得和他們玩。
方渡懶得理會許宏儒的這些花花腸子,寒暄幾句,隨意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目送他下了電梯,許宏儒身后幾人終于憋不住了,互相換了個眼神。
他們幾個跟了程棲澤不少年,還有當初站在程文謹對立面的人。
如果方渡這次回來奪權,真的替代了程棲澤的位置,那他們幾個肯定遭殃。
"老許……"趙志誠最先開口。他從懷里掏出方帕擦了擦餐角的冷汗,戰戰兢兢道,"今天公司上下可都看到他回來了,議論紛紛,這事再拖下去.………."
許宏儒的目光一戾,沒了方才和藹儒雅的模樣。
思索片刻,他眸子一轉,幽幽道∶"說到底是他們兩兄弟的爭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趙志誠一聽,立馬心領神會。
他朝許宏儒豎起大拇指∶"老許,還得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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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進總裁力公室。
聊完工作內容,許宏儒話鋒一轉,對程棲澤道∶"阿澤,我們過來的路上遇到阿渡了。
"哦。"程棲澤低頭看著文件,不甚在意。
他還記恨著剛剛那茬,聽到方渡的名字,不由自主地蹙起眉。
"他回來這事公司都傳開了,你可得注意些。"
程棲澤微抬眉梢,他抬起頭,看向許宏儒∶"許叔,什么事在公司傳開了?"雖然是仰視,他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脾睨感。
許宏儒幾人對望一眼。
許宏儒干脆點明∶"大家都在猜測他回來是要奪權,你要小心。更何況,這些流言蜚語容易影響公司正常運作,還是盡早處理比較好。"
"奪權?就他?"程棲澤輕嗤一聲。
方渡那人佛得要命,就算自己把公司拱手相讓,他都沒心思要,怎么可能打公司的注意。
那人跟個木頭似的,眼里只有建筑,對權利和公司絲毫不感興趣。
——也不能說對公司完全不感興趣?他好像對公司大樓挺感興趣的。
程棲澤想起方渡臨出門前,說要幫他重新設計大樓的事,想想就好笑。
"你不要這么不上心。他父親什么樣你不記得了?虎父無犬子——"
"趙叔。"程棲澤笑吟吟地止住趙志誠的話頭。趙志誠看著他的笑,只覺得冷汗不斷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