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事就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了。"程棲澤神色淡然,"公司里會有這種謠言就趕緊處理好。難道是要我發個聲明么?"
"沒有沒有。"趙志誠訕訕,"我這就派人去處理。"
離開程棲澤的辦公室,趙志誠跟隨許宏儒回到辦公室。
"瞧你剛才的樣子。"許宏儒在屋內點燃一支檀香,口吻平淡。
屋內瞬間充滿檀香的味道,趙志誠心下平靜許多,用方帕擦了擦掌心的汗漬。
許宏儒轉身回到辦公桌邊,上好的紫檀木雕花書桌上擺著茶具、毛筆架和一卷半展的畫軸,上面的字還未寫完。
許宏儒斟好茶,遞給趙志誠一杯。趙志誠一飲而盡,將茶盞放回桌上。
許宏儒不動聲色地睨他一眼,慢悠悠嘆道∶"老趙,你還真是個急性子。''
趙志誠訕然∶"我能不急么!你看小程,明顯沒把他哥當回事。這小子還是太年輕-趙志誠幽幽嘆氣。
許宏儒輕哂,為了之前的平和儒雅,轉而狠戾幾分。"既然他不成器,我們只能靠自己。"
"老許,你有主意了?"
許宏儒含頜,淡聲道∶"要做,就永除后患。
趙志誠一證怔∶"你的意思是——"
許宏儒笑著抿了口溫茶∶"他父親的手段,你沒見識過么?"
許宏儒抬起頭,神色淡然地望向落地窗外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色。他像只即將撕碎獵物的鷹隼一般目光炯炯,蓄勢待發。
十一月份的帝都,凜冬將至。
林槐夏從公司出來,便看到等在門口的方渡。
正好遇到一起共事過的同事,方渡正和那人聊天,看到林槐夏,他朝那個同事說了些什么。
同事意味不明地望了林槐夏一眼,和她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林槐夏有些不好意思,快步走到方渡面前∶"你還真過來了呀?"
"當然,被包/養就該有個被包/養的態度,是不是?"方渡笑吟吟道。
林槐夏嗔怪地乜他一眼。
天氣轉冷,方渡將林槐夏的外套系到最上方一顆紐扣,又把自己的圍巾給她戴好。他牽住林槐夏的手,放入自己的大衣兜中。
溫熱的掌心驅趕掉身上的寒冷,林槐夏反手與他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超市離公司不遠,兩人挑了些新鮮的蔬菜和水果,轉到日用品區域。
林槐夏想起家里日用品省得不多了,而且很多都是單人用的,干脆拿了一堆消耗品和毛巾水杯這類日用品放到購物車里。
"...."
見她拿了兩大袋卷紙,方渡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槐真疑惑。
方渡搖搖頭,但笑不語。
林槐夏瞪他∶"你笑什么啊!"
"你這是打算讓我住多久?"
方渡一語點破夢中人。
林槐夏怔了片刻,恍恍意識到,自己這是默認兩人同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