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就這么算。"林槐夏義正嚴詞,"我真的不在意。就算重來一遍,我還是會把你推開。因為我知道你遇到同樣的情況也會把我推開,不是嘛?"
"我不想要你的愧疚,你再這樣下去,我會傷心的。我男朋友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過我了,說出去也太丟人了!你忍心讓我傷心嘛?"
方渡被她逗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這樣滿意了?"林槐夏彎起眸,朝他開心地點點頭。
她與方渡十指相扣∶"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珍惜彼此。誰知道下場意外什么時候出現?所以在它出現之前,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不能浪費。"
方渡點點頭。
林槐夏說得沒錯,他們現在更應該珍惜彼此。而不是因為愧疚將對方推開。
他幫林槐夏將額前的碎發撩開,輕聲道∶"對不起。"
"接受道歉。"
方渡頓了頓,難為情道∶"還有另外一件事。"
"嗯?"林槐夏咬著橘子,疑惑道。
"爺爺他..身體不太好…...想…看我們……力辦婚禮.
林槐夏還是第一次見方渡說話磕磕巴巴的,好笑地彎起眸子∶"你這是在求婚嘛?
"算是?"方渡摸了摸鼻尖,游移開視線。
他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個十幾歲的少年似的,站在喜歡的女生面前,猶猶豫豫地表白,生怕對方拒絕自己。
"你要是不愿意的話,不用勉強……."
"我為什么不愿意呀?"林槐夏好笑地問。
"畢竟剛在一起不到一年,如果你覺得太快了的話—
"可是我們已經認識了十幾年啊。你是覺得還不夠了解我,還是我不了解你?"林槐夏笑意盈盈地握住他的手,"阿婆和方阿姨知道了的話,會很開心的吧?"
方渡微怔,緊緊握住她的手。"一定會的。"
林槐夏吃吃笑了起來∶"不過我說啊,你們姓程的,求婚都這么隨便嗎?還是我看上去像個很隨便的女生?"
"不是,我…….方渡再次語無倫次,他不知道該怎么和林槐夏解釋,畢竟連他自己這個結婚的提議都覺得過于唐突。
林槐夏笑意更甚,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怎么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啊。"
林槐夏說他求婚過于隨意那句不過是個玩笑話,她其實不太在乎這些形式主義,只要能和他在-起就好了。
可方渡顯然沒有把她的話當成玩笑話。
林槐夏出院后,方渡訂了一家帝都古城邊的高檔餐廳,說是慶祝她痊愈。林槐夏沒多想,從醫院出來后便和他一起去了餐廳。
到了餐廳,她才發現整場只有他們兩人。
"這也太破費了吧?"她四周看看,打趣道,"你這么花錢,我可養不起你。"
方渡但笑不語,叫來服務生點餐。
雖說嫌他破費,但林槐夏還是很喜歡這里。
餐廳就在古城遺址旁邊,全景落地窗,能看到護城河對岸的紅墻綠瓦。下午剛下完一場雪,紅色的城墻覆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幾點梅花點綴其間,古韻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