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個方丹丹就如同隱形人一般,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楓樺的調查非常仔細,也足以能看出其中的縝密和專業素質,這讓聶思則認可地點點頭。
他嘆了口氣,目光飛快地掃過宋安,最后停留在了楓樺的臉上。
“你們應該已經發覺了吧,雖然失蹤了一個女病人,并邀請我們前來調查,但這里的人并不是很愿意提供幫助,甚至可以說在回避這件事的存在。”
楓樺立刻搶先贊同地點點頭:“是的,他們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有種漫不經心地敷衍感。”
聶思則捏了捏鼻梁,感覺到有些棘手。
如果能夠提供線索的人不愿意配合,那么他們的工作難度將極大地增加。
天很快就黑了,一天下來,他們找到的有用線索寥寥無幾。十點就是醫院的熄燈時間了,院方責令他們必須回到房間,不允許再出門。
宋安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梳理著信息。
這里雖說是休息室,但其實跟病房沒什么兩樣。除了一張床、一個柜子和小的可憐的廁所,就再沒其他東西了。
墻壁被刷成純白色,被單、柜子也全是白色,呆的時間久了,總是感覺到頭暈目眩。
宋安從褲兜里摸出了字條,上面的筆跡很清秀,看起來應該是一名女子寫下的。
可他今天大概轉了一圈,發現這里的病人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加來加去也就五十個左右,比起六十七還差遠了。
那么這個六十七指的是什么?難道不是人數?
宋安想不出來,只能按捺下心情,躺到了床上。
夜深了。
所有人都睡了,可7號嘉賓齊鶯卻怎么也睡不著。她不停地在房間里來回走著,有些神經質地咬著自己的指甲。
直到剛剛,她才發現自己落下了東西,而且是她最寶貴的東西——母親送給她的項鏈。
那是母親臨死前唯一留給她的東西,充滿著愛與守護。她每天都戴著,甚至連看都舍不得讓別人看,可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丟了。
她不是蠢人,當然知道節目的規則,此時絕對不能出門。可這件事就像是一塊鉛一樣重重地壓在她的心頭,讓她一刻都不得安生。
她看向緊閉的灰色房門,上面只有一個四方形的小窗,讓她能夠看到外面。
呆在門里面,她就是安全的,出去了面臨的可能就是危險。
她不斷地告誡著自己,恨不得趴回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堅持到明天早上。
可一個聲音如同念咒般不斷地在她腦海里響起,讓她一刻都得不到喘息和平靜。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弄丟了母親送你的珍貴禮物!”
“還不去找!真是膽小透了!”
“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珍惜與關愛,就應該在下水道里腐爛生蛆!”
那些惡毒又刺耳的話語不斷地鉆進她的耳朵里,在她的腦袋里發出嗡嗡的尖叫,蠱惑著她走到門口,按住了門把手。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廊上綠色的安全燈光照進了房間,將齊鶯的身影拉扯得老長老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