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誰”
姜朔懶得理他的蠢問題,道“剛才給你的可不是解藥,如果三天內沒有我再給你,你還是會像剛剛那樣,生生疼死。”
紀元華頓悟了。
姜朔的意思不就是說,每三日要去找他一趟,用崇恩帝那里的消息換取解藥。
“該怎么找我,自己去問那老東西吧。”
待到紀元華回神時,姜朔早已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此刻帳內,
躺著的人兒仍舊沒有動靜,面頰上的淚水已被盡數拭去,又過了良久,睫毛微微顫動,葉輕晚慢慢地睜開眼來,澄澈的眼里積聚的是一種刺痛的傷心。
葉輕晚想坐起來,奈何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朝身邊望去,正好瞧見了一旁坐在椅子上滿面冰霜的沈珩。
葉輕晚下意識地喚“沈”
她才剛說了一個字便反應過來已不是夢境,趕忙改口“殿下。”
沈珩一怔,慢慢回過頭來,盯著葉輕晚看了一會兒,漆黑的眼瞳中翻滾著復雜情緒。
葉輕晚有點看不懂他的眼神。
他忽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彎下腰,聲音低沉又沙啞“你可知你方才說了什么嗎”
葉輕晚脊背一僵,動了動唇艱難地問“什么”
沈珩朝她逼近,一手嵌住了葉輕晚的下巴,目光似要把她看穿一般,“對不起我什么”
葉輕晚眸光一滯,沉默下來。
她怎么,還把夢話說了出來。
說出來就算了,怎么還好巧不巧的被沈珩聽到了。
夢中,為了不讓沈洵受她連累,葉輕晚主動回了皇宮,而沈珩也猜到她逃到了懷楓城,在回去的半路便將她攔了下來,又關回了那個偏殿,一路上一句話都未跟她說。
回去后,她發現除了知意知樂,之前守在偏殿的宮人全都換了個遍,至于那些被換掉了的宮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都被沈珩殺了泄憤。
好幾日過去,沈珩將她關回來后除了多派些人看守她之外,一切都與往常一樣,一樣的沒來看她,甚至都不怪罪她,不問她,為什么要逃。
直到某天夜里,外面的守衛全都被撤掉了,正當葉輕晚困惑不已的時候,沈珩推門進來了。
那晚的沈珩,很不對勁。
因為他是帶著他的佩劍來的。
那柄長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劍鋒上還帶著血跡,也不知道那是誰人的血。那個時候的沈珩常常殺人,有時是叫宮人動手,有時候是自己動手,葉輕晚想,或許是他在來的路上又看哪個奴才侍衛不順眼,隨手殺著玩了吧。
畢竟那是暴君昭武帝,不是曾經的翊王。
沈珩一步步朝著葉輕晚逼近,揚起了手中的長劍,對準了她的心臟,用著喑啞得不像話的聲線,近乎咬牙切齒地問了她一句--
“葉音,你到底有沒有心”
良久,她垂下眸子,不答。
可就是這番沉默將沈珩激得更怒,用著那把染血長劍向上一挑,隨之衣衫掉落,他揚唇冷笑,眼中的色澤暗得可怕,清俊的臉幾乎有些瘋魔扭曲。
葉輕晚是錯愕的。
他忽然將長劍隨手扔在地上,一把拉她入懷,強行抱起,而后重重地摔在床榻之中,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