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故頓了頓,身子猛地一顫,仿佛剛爬完了刀山下一秒又被踹到了火海里頭去,心中直呼完蛋。
忘什么不好偏偏把這事兒給忘了
隨后許故在沈珩那能殺死人的眼神下將葉輕晚的行蹤說了出來。
沈珩聞言顱內頓時疼得厲害,他鳳眸闔實,咬牙罵道“怎么不把你自己的腦子給忘了”
許故驚恐萬分“請主子恕罪”
“備馬”沈珩猛然睜眼,目光銳如覆雪刺刀,掃過單膝跪地的許故,忿然拂袖踹門而出。
若是說剛剛徐燁竹出來把許言嚇丟了半個魂,那么這次沈珩出來則直接是把他剩下半個魂給嚇沒了。
緩過神后許言見出來的許故滿臉土色,忍
不住拉下他問道“發生什么大事了我看主子走得很匆忙啊。”
許故垮著個臉下意識地回他“心尖尖都不在眼皮子底下了能不急嗎。”
一聽到心尖尖這三個字許言頓時兩眼放光,跟打了雞血似的,這消息可太刺激了,誰能想到在一眾暗衛下被稱作冷情修羅的主子爺竟然會有心上人呢他拽著許故的手又晃了晃,迫切地問“誰啊誰啊”
許故這才意識到跟自己說話的是許言,當即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了,把胳膊從他手里抽了回來,惡狠狠地道“小孩子瞎打聽什么個勁兒沒聽到剛剛主子吩咐的嗎,還不快去備馬再磨磨蹭蹭咱倆今晚就可以在暗閣里面睡了”
許言無語地撇了撇嘴角,明明是主子吩咐給他的事他自己不做,總能理直氣壯地讓他們去做。好在許言頭鐵跑得又快,每次都能成功地在許故眼皮子底下開溜,讓他不得不找別人或自己去做。
不過這次,許言不打算溜,他的好奇心徹底被勾了起來,既是要備馬的話那就說明主子這是要出門,而現在這個點出門,可不就是去找許故口中所說的那個心尖尖么
許言心想,這次說什么他都要跟著許故一起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絕色天仙,能讓素來冷靜沉穩的主子爺慌忙成這般模樣。
想著,許言原本比苦瓜還苦的臉立刻綻開笑顏,屁顛屁顛地牽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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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晚漸漸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隨后緩慢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面岌岌可危的爛土墻和堆滿灰塵殘破得不像樣的破木具,混濁的空氣中彌散著難以入鼻的臭氣。葉輕晚自稻草堆上坐了起來,環顧了一圈周圍,發現這是在一個破落的泥巴屋子里。
后腦勺隱隱作痛,葉輕晚伸手去揉按,卻摸到一片粘膩濕濡,把
手收回來一看赫然是一手的紅。她這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歹人打昏帶到了這里來,只是眼下屋子里除了她再無別人。
綁架她的人為何把她獨自關在屋子里又為何不現身而且,似乎,好像都沒有把她綁起來
正當葉輕晚困惑時,屋外忽然響起一陣低低的交談聲,替她解答了疑惑。
“大哥,為何不綁著那小娘們啊”
男人粗礦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葉輕晚閉上了眼仔細聆聽,才能勉強聽懂話里的意思。,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