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秀雅動了動嘴皮,正欲用世間最惡毒的話去罵葉輕晚,卻因速度不及她快,被她給打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姐姐應當還沒醒吧”
現在葉凝雨無疑是寧秀雅的逆鱗,亦是灼燒著她理智的一把火,果不其然寧秀雅聞言立時鼻梁上皺,面目豹變,毫無儀態的朝葉輕晚撲了過去,嘴里怒喊“我宰了你”
葉輕晚輕輕笑了一聲,隨后迅速抽身躲向一邊,寧秀雅愣是連片衣角都沒摸到撲了個空,跟椅子一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翠瑤驚呼“夫人”
瞧著她摔得個狗吃屎的模樣葉輕晚險些失聲大笑,她突然想到上回葉凝雨落水時,寧秀雅也是這般惱怒,一時忍俊不禁。她嗤笑道“二嬸不覺得今日跟上次很像嗎”
“我呢,也還是那句話,”她眼眸輕輕瞇起睥睨著寧秀雅,慢條斯理地“等姐姐醒了,究竟是誰害了她,自然也就真相大白了。”
葉輕晚踱步到寧秀雅面前蹲了下去,沖她盈盈一笑,十分輕蔑的看著她,澄澈若水的眼里有她狼狽的影子“所以二嬸有力氣找我撒潑,不如回去好生照顧大姐姐,待到真相水落石出,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還我個清白。”
“就這樣吧,我要回去歇息了,”葉輕晚慢慢直起身子,揉了揉略有些泛酸的腰肢,懶洋洋地說“剛剛為了躲您不小心閃著腰了,不過念及二嬸是憂女心切,我也就不計較啦。”
說罷葉輕晚便若無其事地大步走出了正廳。
寧秀雅死死望著那抹雪白的背影,嘶聲怒喝“葉音你給我站住”
“攔下她”
無人敢動。
葉輕晚一笑而過。
一直到走出南苑,葉輕晚才發現知意早就在外邊候著了,不過被攔了下來,只能眼巴巴的在南苑外邊干著急。
見到葉輕晚她立馬迎了上來,怔忡道“姑娘,她沒難為你吧”
葉輕晚笑著搖了搖頭,同知意一道往落晴院走回,行走間她下意識地抬頭望了眼天,倏地發現適才還放晴的天此刻陰云積聚,狂風肆意,黑壓壓的天空好似隨時都會坍塌一般。
她眸色一暗,面上卻笑魘如花。
“看來南苑的天,要變了呢。”
與此同時,將門葉家,尚書白家,皇城東宮同時有人放飛了一只通體雪白的信鴿,飛向黑沉的天際,去往不同的地方。
傍晚,葉輕晚躺在太師椅上,好不自在的喝著茶,哼著小調兒,似乎心情不錯。
她掀起眼睫朝窗外看去,剛想與身后的知意說一聲,要下大雨了,去將昨天晾的衣服收回來,便見窗外的樹上,半蹲著個戴著面具的黑衣男子。
笑意凝固,葉輕晚好像被刺了一下,臉色驟變,片刻后朝男子招了招手“進來。”
話音落下,那名男子從樹上利落躍下,自窗而入。
葉輕晚面色不虞,沉聲道“不是讓你回去怎么還杵在這兒”
無名低著頭,一動也不動。
葉輕晚倏爾慍怒“回去”
無名置若罔聞,仍舊站在原處雷打不動。
“”葉輕晚將手中茶盞往桌上一砸,移開目光不再看他。
隨便他了,愛跟就跟吧。
但每每不經意間葉輕晚看到無名面具后那雙冰冷的眼睛,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行,”她煩躁地按了按眉心,另一只空出來的手指向窗子外面,不耐煩的說“你給我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此人實在太像沈珩了。
無名除了不聽葉輕晚讓她回去以外的指令,其他都還是很聽的,當即就出去了。
無名前腳剛走,翠瑤后腳就不知不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