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姝指向隔壁房“一回來就把自己關起來了,叫吃晚飯也不見人。”
視線跟隨她轉向那堵隔開房間的墻,葉輕晚冷笑一聲“怕不是把自己關起來,是去接人了吧。”
鶯姝有些驚訝“你又怎么這般肯定她是去接人了”
挑眉回眸,葉輕晚纖指把玩著小巧的酒杯,嘴角隨意一勾,頗為玩味“肯定嗎不過是猜的罷了。”
鶯姝有一瞬失神,她笑了笑“還是別接回來得好,著實礙眼。”
葉輕晚淡聲道“放心吧,接不回來。”
鶯姝臉色稍變,有些許狐疑。
她怎么凡事都那么篤定
“我再清楚不過寧秀雅是個什么人。”葉輕晚道“被她記恨上的人,是決計不可能這樣不痛不癢的混過去,不論當下還是往后。”
酒杯被隨手擲在桌上,她從鼻腔里重重的冷哼出聲,似是輕蔑又似嘲諷。
“畢竟,最毒婦人心。”
她的話聽得鶯姝掩唇嬌笑起來。
“只可惜,她這顆婦人心都給你這小姑娘摸透了。”鶯姝笑道,“這種人若是跟你作對,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二人對視,眼中皆匿著某種微妙的東西,半晌,鶯姝忽而粲然一笑,意味不明的說“當真是好可怕呀。”
不知是在說有著最毒婦人心的寧秀雅可怕,還是洞穿了婦人心的葉輕晚可怕。
她拿過葉輕晚空了的酒杯繼而為她斟酒,邊說著“不過殷公子呀”
葉輕晚蹙眉道“停,你還是叫我葉音吧。”
她聽著怪別扭的,本來就是臨時瞎編的一個稱呼,現下見她已然換回女裝,若還是被那么叫的話,鶯姝不覺得奇怪她都覺得奇怪。
鶯姝不甚在意地笑了,隨手將一縷黑發捋到白凈的耳后,一顰一笑風
情萬種。她笑說“好的殷公子。”
“”
算了。
她凝視著葉輕晚,美目微彎,似乎是想到一件十分有趣的事,隨后便聽她問道“所以公子,寧秀雅到底對你做了什么呀”
聞言葉輕晚倒成了饒有興致的那一個,她抬著下巴,輕笑出聲“怎么,你想知道”
鶯姝輕輕頷首,以為葉輕晚是要跟她說,就將臉湊近了幾分。
許故看著她們兩個親近得都快貼在一起了,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這場景要是被主子看到了,主子能活剝下來鶯姝一層皮。
許故心想著,下意識地偷瞥了眼身后,惶恐被察覺又連忙收回視線。
“不告訴你。”葉輕晚說話時帶著清酒的淺香,醉人心弦,輕飄飄的四個字砸得鶯姝面皮微微發燙。
“你”
葉輕晚往她身上掃一眼“這不是學你么不行”
鶯姝干巴巴笑了兩聲,也沒想到葉輕晚竟也會如此嗆她。
葉輕晚瞧著杯中清澈的玉液,拿起一飲而盡,被酒浸得濕潤的眼似笑非笑“你可知曉儀式感這個東西”
鶯姝嘴角抽搐兩三下,莫名覺得這話耳熟,似乎她之前對葉輕晚說過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