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鑼鼓震天響,兩頂花轎不約而同停在將軍府門前,有人扯著嗓子高呼
“舒王府到--”
“澤遠候府到--”
府外看熱鬧的路人個個瞪大了眼珠子,屋里上一秒還掛著笑臉的幾個人頓時僵如呆鵝。
澤遠候
小廝連滾帶爬的沖進屋子,稟報道“夫人李--小侯爺還帶來了六十臺聘禮,說是補上回的”
空氣一瞬間變得僵滯極了。
加之上次提親送來的六臺,整整六十六臺聘禮,迎娶一個人盡皆知的草包。
好不風光。
這樣大的手筆,根本不是一個普通人家出得起的,更是將舒王的三十六臺聘禮給比了下去。
外頭那位,是實實在在的小侯爺。
剛蓋上蓋頭的葉凝雨掀掉蓋頭,滿面震驚“怎么會是澤遠候”
她扭頭求助的望向呆若木雞的葉凝風,纖白的小手急切晃著他的衣袖,“二哥,現在該怎么辦啊”
不就說明,她今日要嫁的人是侯爺,定然是逃不掉驗身。
而一旦被發現六十六臺聘禮娶了個失貞的女人,那么她就完蛋了。
沒準一輩子都要背上蕩婦的名頭活著,更別說再嫁他人了。
寧秀雅登時面如死灰,老夫人尚不知有哪里不對,疑惑的看著兄妹二人,見他們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多少猜出了一點其中緣由。
葉凝風也沒想到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李煜居然會是澤遠候的兒子,他強作鎮定,默了片刻,道“無事,你們莫要擔心,一切按原計劃進行,我會找人解決驗身這件事。”
寧秀雅又是一驚,葉凝風現在的本領都已經足夠讓他把手伸到澤遠候府里去了嗎
葉凝風打發走了小廝,為葉凝雨重新蓋上蓋頭,理理衣袂,陰冷笑道“該去背我的
好妹妹上花轎了。”
他回到葉輕晚的那間屋子,葉輕晚已經換上嫁衣,頂著蓋頭,安靜的坐在鏡前。
葉凝風走過來輕嗤道,“走吧,二哥背你上花轎。”
葉輕晚巋然不動,對葉凝風的話置若罔聞。
葉凝風朝她伸手半天也沒得到回應,愈發不耐。
他失了性子,強行把葉輕晚拽起來,隔著紅布湊到她耳邊說“老實點,別忘了你答應過的。”
葉輕晚愣了下,終還是將雙臂環住了葉凝風的脖頸,任由他將自己背出去。
身著喜服的沈逸牽著繩兒,神情慵懶,嘴角卷著一絲古怪的笑,臉色是病態的蒼白,擺出來副紈绔之態。
左等右等都不見自己的新娘子出來,沈逸用力拽了兩下韁繩,致使他身下的馬兒也同他一樣焦躁不安起來。
李煜脊背挺直的高坐在馬背上,大紅錦袍襯得他溫和的眉眼愈發俊朗,面帶淺笑,哪怕公開了身份,也沒有一點架子的與以往交好友人打招呼問好。
姿態優雅,言行舉止賞心悅目,與沈逸站在一塊兒呈出鮮明的對比。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才見葉凝風背著新娘步步朝門口走來,旁邊跟著的寧秀雅和葉老夫人無不關切的對即將出嫁的新娘又是噓寒問暖,又是叮嚀囑咐。
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位同樣身穿嫁衣的少女,她走的很慢,身邊只有一名面色憔悴的婢女牽著她的手。
看起來有些可憐。
惹得不少人議論紛紛。
“哎,后邊那個是不是葉輕晚啊她怎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