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晚卻是跟著點頭。
葉城這下不信也得信了,他覺得葉輕晚沒必要隱瞞他什么。
但也僅僅是他一個人覺得而已。
葉輕晨頗為不滿的小聲嘟噥了幾句,剛彎下腰想去跟葉輕晚說話,后腦勺卻忽然被打了一下。
葉輕晨捂著頭側目去看葉城,咬牙切齒道:“又打我做甚!”
葉城若無其事地挽著袖口:“小賊你都抓不到,丟不丟人?明日再多練一個時辰槍。”
“爹!”
“兩個時辰!”葉城虎目一轉,惡狠狠的橫他一眼。
葉輕晨抿著唇,不作聲了。
怕再多說一句,就是三個時辰了。
收拾完葉輕晨后葉城俯下身來,面對葉輕晚霎時換了副笑臉,關切道:“沒事吧晚晚?那賊人有沒有傷到你哪里?”
葉輕晚微笑著搖頭。
葉城還是不大放心,又道:“要不去跟你娘睡,為父在外面守著你們娘倆,如何?”
葉輕晚偷眼看了看藏在袖下染血的手,所幸今日穿的衣裳較長較大,她就著長袖做了套別人更加看不懂的手勢。
果然葉城看不懂,就扭頭去問葉輕晨:“晚晚這是什么意思?”
葉輕晨雙手抱臂,別過腦袋,賭氣似的不講話。
葉城臉變得飛快,瞅他就來氣,居然還敢跟自己甩臉色?
于是葉城伸手就去扯葉輕晨的耳朵。
一個八尺高的男人去揪另一個八尺的高男人的耳朵,這畫面實在太富有沖擊力,葉輕晚掩唇低眸,不忍再看。
葉輕晨微微漲紅了臉,急道:“您這是干嘛?我說還不成!”
葉城嘖了一聲:“看來夫人這招比動手打你更起效果。”
葉輕晨幽怨的瞥了葉城一眼。
能不有效嗎?換作任何人都不想在自己心上人面前這樣丟臉吧!#b......
br#他道:“晚晚的意思是叫您老趕緊回去,由我在這兒守著。”
葉城盯著他瞧了一會兒,忿忿哼氣道:“再出岔子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還有,給你兩天時間去給我找出那個賊人,找不出來有你小子好看!”
葉輕晨愣了下,驚道:“兩天?不是在為難我?”
葉城混不講理的:“就是在為難你,怎樣?”
葉輕晨無語至極,不想再同他拌嘴:“知道了知道了,您就快回去歇著吧!”
最后好說歹說總算是把葉城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房內只剩下兄妹二人。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又默了片刻,葉輕晨忽然開口道:“晚晚,你跟他......究竟--”
他忘不了沈珩所說,也怕葉輕晚是真的跟沈珩有著難以言說的關系。
是誰都可以,不是他也可以,就是不能是皇家的人。
那趟渾水,他妹妹不能蹚。
葉輕晚慢慢彎下身去撿那本掉落的醫書,她看見袖下自己染血的手,也不知想到什么,低低出聲:“兄長,我不想說這個。”
葉輕晨從來不會去勉強葉輕晚,既然她現在不想說,那便算了。
他走近葉輕晚,想要去握她的手。
葉輕晚念及手上有血,下意識地避開。
葉輕晨的手停滯在空中,指尖蜷了下,他眸色暗了暗,從容的收回手,淺淺笑了。
葉輕晨垂眸看著對他越來越疏遠的人,微微笑道:“那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跟兄長說,好不好?”
葉輕晚乖巧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