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江橙橙在沈長明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微微別開臉,“哪有壽星買禮物的道理。”
“現在有了。”
“……”
“但我還有一個愿望只有你能幫我實現。”
江橙橙很喜歡“只有”這個詞,這種詞代表唯一,絕對,非你不可,不知這樣想是不是過于自戀。
但她會覺得自己是某人某事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也是永遠不被拋棄的一部分。
“什么呀?”
沈長明點了一下屏幕,將手機遞給江橙橙,發亮的屏幕上是一只憨態可掬的貓,神態外形和江橙橙同他一起看過的那只貍花貓如出一轍。
“這是……”
“和我一起養貓吧。”
江橙橙被對方眼里濃厚的情緒壓得呼吸一窒,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垂頭躲過那炯炯的光,揉著后頸輕輕“嗯”了一聲。
“可是……”
沈長明的衣角突然被湊過來的人拉了一下,“你不要有貓就忘了我啊……”
江橙橙的耳尖泛著濃色的紅,她不敢抬頭看沈長明臉上的表情,她已經羞恥地快要挖坑把自己埋了。
她豎著耳朵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對方的回答,正想要抬頭查看情況時,一陣強勁的晚風吹來,滅了強撐著的燭火,眼前一片模糊的黑暗。
小蒼蘭香裹著人體的溫熱洶洶而來,帶著屬于盛夏的滾燙在她唇上落下一記輕吻。
沈長明,親了他。
……
一周未見,顧曉為江橙橙跳動的那顆老母親心臟早已遭受不住,一大早就帶著謝夢站在江橙橙家門口等他們。
結果還沒等到他們天上就下起了毛毛細雨,顧曉看著手機上的橙色高溫預警啐了一聲,拿著運動會報名表罩在頭上擋雨。
其實他今天來不止是為了看看江橙橙,更是要完成體委交給自己的重任——勸江橙橙和沈長明報名運動會。
往年運動會江橙橙參加完開幕式就會癱在教室里玩手機,因為學習成績好,老師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逼著人來填缺。
但這次的班主任不一樣……她更注重學生的全面發展,對江橙橙和沈長明這種釘子戶更是格外關注。
“你覺得橙子會不會直接把我踹回去?”顧曉長嘆一聲,朝謝夢問道。
“很有可能。”
顧曉聞言又是一聲嘆氣,垂頭看著鞋尖神游,腦海里全是“我命休矣”四個大字和體委壯漢含淚的表情。
腦殼疼。
“你們在這兒干什么呢?”熟悉的聲音混著行李箱輪子的轱轆聲愈來愈近。
顧曉再抬眼就看見江橙橙和沈長明兩人一前一后朝他們走來。
顧曉瞥了一眼后面神色淡淡的沈長明扯了一抹皮笑肉不笑,“回來啦?路上辛苦嗎?您累著了嗎?要不要喝點什么?”
他說著說著還想去幫江橙橙提行李箱,卻被人靈活一閃。
江橙橙挑眉,“說吧,又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顧曉瞥了一眼那微挑的眉梢,心虛地補充了幾個字,“還沒有。”
“那就是快了。”江橙橙揚了揚下頷,“進去說。佇在這像門神似的。”
走到門口,江橙橙順勢打開別墅的雕花鐵門,讓顧曉他們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