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靈幻汐那,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里,她原本只需靜靜等待積分入賬就好。完成這一單費了她很多心力,根本就是不可能黃的任務,卻沒想到等來這么個結果。
她把信又看了一遍,連帶著信封也仔細檢查,發現了一個令人在意的細節。
白色的信紙上,有一股很淺淡的消毒水氣味,她又致電查詢了下負責派送信件的郵局地址,發現剛好是在某家綜合性大醫院附近。
她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看看后再做打算。
將兩日里積壓的工作處理好,約近中午,靈幻汐那再一次出了門。
廢了番口舌,她如愿在醫院查詢到了記錄。
值守的護士告訴靈幻汐那,三周前,一位身份登記為松浦夕紀的年輕女孩入了院,但情況卻不容樂觀。
“她毀了相貌,還感染了腎病,最近一直在做透析。”護士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理想的情況是盡快做器官移植,但你也知道,想要等到配適的捐贈者,按序已經排到二十年以后了。”
靈幻汐那垂下眼,她能明白護士后面未說完的半句話。
不理想的情況,也是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死亡。
“唉,可憐的女孩,本來清醒的時間就不多,為數不多醒過來的時候也沒個人陪在身邊,就總是自己一個人看著窗外。”
“一個人”靈幻汐那愣了一下,“我記得她有一個丈夫,是叫虎太郎吧他沒有陪著夕紀小姐嗎”
“虎太郎虎太郎啊是那個很偶爾才會送錢過來,眼神兇惡的矮個子男人吧。”
“應該是他,但眼神兇惡的意思是”
在靈幻汐那的記憶中,松浦虎太郎是一個眼神活潑朝氣,充滿了新生希望的積極分子才對,和“兇惡”這個詞應當掛不上鉤。
“就是混混,不對,應該是說在那之上,就好像是真見過血一樣的那種眼神啦因為我常年在醫院工作,所以對這類人還是蠻敏感的。”
“”
靈幻汐那沉默了片刻,“能冒昧地問一下,夕紀小姐現在的治療費和住院費都有按時上繳嗎”
“已經拖欠了好幾次,雖說在最后期限前還是勉強繳上了,但后續的開銷肯定會更大。”
“這樣,那我能過去看看夕紀小姐嗎只是進病房看看,絕不打擾她睡眠休息。”
“可以,能有人去看看她也是蠻好的。”護士嘆了口氣,看上去也十分關心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孩,“她幾乎不開口說話,最多也只會提出要求使用下手機,好像一直在等誰的電話。哦對,前些天還請我們幫忙,讓寄了一封信件出去。”
很快,她們就來到一間單人病房前。
“因為資金問題,她曾轉入多人病房,但在那里實在是太吵了,還有些不禮貌的人會嘲諷她的容貌,她也不反抗,只是病情卻越來越糟糕。沒辦法,只好把她又轉回這里。”
“原來是這樣,多謝您的關照。”
“到了到了,就是這里。給你十分鐘,別在里面太久咯。”
靈幻汐那對護士點點頭,獨自邁入病房。
房內的窗簾全部緊閉,沉悶的空氣并不與外界流通,置身于此,讓人很難感受到生的氣息。
她靠近病床,發現心電儀還好有在正常的波動著,顯示床上的病人雖虛弱,但還未離去。
靈幻汐那在窗前放下花籃,看著松浦夕紀在呼吸面罩下滿是瘡疤的臉,內心浮現出一絲疑惑。
這些傷口程度深淺不一,有些已經結痂,卻全部自左而右,劃拉出來的線條都是利直線。再看她左手帶傷,裹著創口條,右手卻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