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澤在開車,接電話時開的免提。
顧小恩也聽到了。
“沒事,小恩沒事。”
“這毒針是從她手里出來的,她真的沒事嗎?”
“沒事,這毒針的毒液是藏于針內,針尖有一層薄膜封住毒液。剛剛小恩刺進李文雅的眉心里時,薄膜才破開,毒液流進她的皮膚里。所以小恩沒事。”袁澤解釋道。
要不是他早就懂這個原理,當時也會被嚇一跳的。
“這就好!”厲墨琛松了一口氣。
這時顧小恩從支架上搶過手機,對厲墨琛道:“你為什么要救李文雅?”
剛剛情緒太過激動,再加上得知厲墨琛救了李文雅,又讓李文雅住在他家里,她才會沒有多想。
但現在看他特意打電話過來關心自己,她才反應過來他救李文雅可能另有原因。
“小恩,你知道的,她小時候救過我,我欠她的。我答應了李叔,會幫忙。但你放心,只要查到是李文雅毒害的西利大師,我不會再偏袒她。”厲墨琛此刻只想編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不想讓老婆再次誤會他。
“我師父親口的指證,你們也懷疑?”顧小恩擰眉。
“西利大師明知李文雅下毒,卻還要喝下,這一點就很可疑。”
“有什么可疑的,我師父不是說了,他當時并不確定李文雅下的就是毒,才會喝下的。”
“那為什么辦公室里的監控全都關了。要知道事發后,李文雅當時就被抓了,她根本沒時間提前去關監控。”厲墨琛又說道。
聽著他這一番質疑,顧小恩火了。
“厲墨琛你這是想為她找開脫的借口,對不對?”
聽著電話那頭老婆又激動起來的聲音,厲墨琛不敢說話了。
怕再刺激到她。
顧小恩這邊聽不到他的回應,以為他理虧,索性直接掛斷了電話。
袁澤開著車,并沒有說什么。
他也清楚小恩現在情緒特別容易激動。
她剛生產,就遇上老公換人,師父又被毒害的事。
換誰連續遭遇這樣的事情,都會受不了。
車子開回到家樓下,袁澤對已經漸漸平復好心情的小恩說道:“小恩,你真打算毒死李文雅嗎?”
“嗯!”顧小恩抬手揉了揉眉心。
腦仁疼!
“小恩,要不然這三天我去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李文雅毒害的西利大師。”
“你怎么查?”顧小恩問他。
“既然是在工作室毒害的,肯定會留下什么線索或證據。”
“你也覺得不是李文雅毒害的我師父?”
“不是,我只是覺得厲墨琛不可能不分黑白,他剛剛說的那些也不無道理。你昨晚不也說,有疑點嘛。咱們不要被這個激動的情緒影響了正確的判斷,好不好?”袁澤溫柔地安慰她。
現在她太過敏感,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也被她懷疑自己和厲墨琛他們是一伙的。
“好吧!”顧小恩點頭:“我最近的確有些沖動。思考能力也有限。你去查吧!”
“好,那我就不上去了。”
“嗯!”
顧小恩一個人回到家,男人正單手淘洗著米。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立刻從廚房走了出來。
“小恩,你回來了!”他幫她把帽子取下來,又要替她脫外套時,顧小恩下意識阻止道:“我自己可以的。”
“好!”男人也沒有勉強,站在一旁,伸手接過她脫下來的外套。
“你在廚房里干嘛呢?”她問。
“哦,沒干嘛!”男人怕她知道他還在干活,撒謊道。
顧小恩進到屋里,看到兩個孩子睡得正香,葉恩也守在嬰兒床旁打著瞌睡。
沒一會兒,廚房傳來聲音。
顧小恩過去看,才發現男人竟然在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