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吳十三厲聲打斷崔鎖兒的話,一把摟住玉珠,嚴肅非常:“我害得主持身陷險境,說什么都要去救他的,魏王就算弄死我,我也沒二話,可玉珠不行,她只是個弱女子,我不能叫她受那狗日的羞辱。”
陳硯松臉色一變,喝道:“吳十三,請慎言!”
“怎么,他要奸污玉珠,我還不能罵他狗日的了?”吳十三抓起手邊的一塊肘子,直接擲到陳硯松臉上,呸了口:“我還要罵你呢,賣妻求榮的畜生!”
陳硯松本就憋了老半天的氣,這會子再忍耐不了了,抄起水杯砸過去:“你好像多清白似的,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勾引人老婆的王八!”
吳十三閃身躲過砸來的杯子,譏笑:“咱倆到底誰是王八誰心里清楚,你知道珠跟我說什么了?她說你是小匕首毒暗器,成婚以來從沒有讓她真正快活過,她都是假裝的,跟了我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如魚得水!”
陳硯松氣得七竅生煙,身子都顫抖了,怒瞪向玉珠,恨得牙根癢癢:“我以前竟沒發現,你居然這么浪!”轉而,陳硯松手隔空戳向吳十三,對玉珠道:“有件事你不曉得吧,戚銀環曾對我說過,你的這位小情郎暗中偷窺過你洗澡,你能容忍這事?”
玉珠只覺得丟人,真的,當著崔鎖兒的面這倆男人互相揭短、謾罵,簡直太丟人。
陳硯松見玉珠默不作聲,驚詫地瞪大了眼,聲音都變尖了:“你知道?”
吳十三這時候又插了一把刀:“這些事我早都跟她坦白了,她原諒我了,你知道她為什么原諒我,哈哈哈,因為她也偷看過我,為什么看我?因為外公我生的偉岸,渾身上下只有長粗,沒有短細,哈哈哈,老二,你的老二有二兩么?”
陳硯松頓時大怒,再也忍不了,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朝外頭喊:“阿平,立馬帶人來打死這孫子!”
砰地一聲,玉珠猛拍了下桌子,將茶杯摔到地上,怒喝:“能不能別他娘的說了!”
見玉珠發了火,陳硯松和吳十三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說,可彼此依舊用眼刀子過招,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吳十三剜了陳硯松一眼,湊到玉珠跟前,冷笑數聲:“珠,你瞧見沒,那畜生也就敢跟我齜毛吃干醋,若真對上魏王,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玉珠狠狠掐了他胳膊幾下,柳眉倒豎:“你還說?有完沒完了,啊?到底有完沒完了!”
吳十三見她氣紅了眼,掉了淚,笑著俯身,拽了下她袖子:“真生氣啦?”
對面的陳硯松見狀,咬牙切齒地罵:“你們惡不惡心,要不要現給你們支一張床?奸夫淫婦!”
吳十三嘿然:“行,你現在就支啊,你看老子躺不躺!”
坐在上首的崔鎖兒一直默默看好戲,他搖頭笑了笑,翹起二郎腿,輕抿了口茶,“行啦,三位若是聊完家事了,那咱們就消消氣,坐下來,繼續說正事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