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臉上的傷已經好了,手里拿著把折扇,斯文得像個讀書人,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一臉的愁云。
此時,門外的陳硯松也在偷偷打量女人,她好像比以前更美了,明艷得讓人挪不開目,和吳十三穿同樣顏色的衣裳,好一對金童玉女。
“咳咳。”吳十三冷著臉咳嗽了幾聲,問:“不知二爺找內子什么事?”
陳硯松心里一痛,內子?他們成婚了?什么時候的事?
“哦,是這樣的。”陳硯松故作輕松,強笑道:“今兒不是補過中秋嘛,到底大家相識一場,也算共患難過,我特意帶了些小禮前來拜會。”
說話的當口,陳硯松拍了拍手,讓外頭候著的下人拎著各種禮盒過來,笑著介紹:“我知道吳兄弟之前受了傷,特給吳兄弟帶了好些補血的藥材,又托人去海外買了上好的金絲燕盞,滋陰養顏最好了,袁夫人可以吃吃看,還有月餅、福滿樓的全魚宴……”
玉珠忽然聞見股很重的腥味,沒忍住,彎腰干嘔了起來。
一旁的吳十三見狀,忙去給她拍背,連聲問有沒有事。
瞧見此,陳硯松心里有些不高興了,這算什么意思,不想要他的禮明說就是,干嘛當人面吐呢,忽然,男人想起了什么,身子一震,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有了?”
玉珠忙著吐,沒空搭理陳硯松。
吳十三冷眼橫過去,淡漠道:“她現在鼻子可靈了,聞見異味就犯嘔,你把帶來的什么魚啊肉的拿遠。”
“哦,好好。”陳硯松趕忙讓阿平等人離開,他心里難受得緊,嫉妒么,真嫉妒,但也羨慕得很,他卵丸壞了,無法再生兒育女,見那糟污卑微的吳十三有了孩子,還是跟他心愛的女人有了,如何不讓他痛恨!
真快啊,他們才在一起多久,這就有了。
陳硯松拱拱手,強迫自己要有風度,可非但笑不出來,反而鼻頭發酸,特想哭,人家闔家幸福,他形單影只。
玉珠用帕子擦了下唇,皺眉看向陳硯松,問:“你今晚來做什么?直說吧。”
陳硯松面露痛苦之色,眼睛忽然紅了,哽咽道:“聽說你們最近打算外出找女兒了,方不方便帶我去?”
“不太方便。”玉珠笑著拒絕。
其實女兒早都找到了,她一個半月前暗中安排,讓人悄悄將女兒送回了江州,如今正由哥哥嫂子帶著,這些事都是秘密進行的,陳硯松還以為她握著女兒的蹤跡,但因照顧惠清大師,沒動身。
“為什么?”陳硯松急眼了,“我是孩子的爹,你憑什么不讓我找閨女!再說你們都有自己的孩子了,把我閨女還我不成么?”
玉珠笑著搖頭。
陳硯松緊緊攥住折扇,悶聲道:“你要多少銀子,說個數吧。”
玉珠還是笑著搖頭。
陳硯松惱羞成怒了,折扇指向吳十三,氣恨道:“難道你想讓我女兒叫他爹?”
“不行么?”玉珠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