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蘇頌說。
“還是不了。”虞酒自顧自說,“萬一被別人看到了不好,我們會被舉報的。”
“”
蘇頌被她的想法搞得腦殼疼,偏偏又沒什么辦法,“再不回去明天別過來了。”
虞酒驚訝,“原來教授都想好明天了嗎”
蘇頌面無表情,“明天是泛指。”
“噢。”虞酒露出失望的神色,乖乖開口“那教授,晚安,明天見。”
至于是不是真的明天,誰也不知道。
雨越下越大,只是沒有打雷。
一到夏季,云城的雨就格外頻繁,梅雨時節更是如此。
高中生們大概沒幾個喜歡下雨的天氣,上課要打傘,還很容易弄濕衣服,連室外課都沒機會。
虞酒對于雨天沒有不喜歡,有一次甚至很喜歡。
“又要去大禮堂,我都聽厭煩了。”季云葵趴在桌上,“還不如我在教室里上自習。”
“那我可不愿意。”虞酒笑。
“你就想著和蘇頌說悄悄話是不是”季云葵一句話戳破,壓根就沒顧及蘇頌還在旁邊坐著。
兩個人一向對話夠大膽,蘇頌插不進去。
而且還經常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他身上,從來都只與書打交道的他對著虞酒就不夠用,更何況兩個一起來。
他經常聽著聽著耳朵就紅了。
虞酒瞄了眼蘇頌的表情,“我沒這么說啊。”
季云葵噫了聲。
正說著,班主任出現在教室后門處,推門而入“輪到我們班了,位置到那兒有安排。”
這次是高三前面幾個班的人一起的。
幾十個人浩浩蕩蕩地去大禮堂,上面已經坐了學校請來的學長,專門給高三生講經歷。
虞酒對這些興趣不大。
她和蘇頌坐在最里面,旁邊就是過道和墻,距離前面老師們的第一排十分遙遠。
虞酒問“你以后會回來講這些嗎”
蘇頌想了想,“可能不會。”
他對于這些說辭不太擅長,可以讓他講題目,但演講是基本不可能的,就連以前月考后的周一年級第一演講他都沒有過。
虞酒又說“那班主任請求呢”
蘇頌看她一眼,沒忍住說“你怎么問題那么多,十萬個為什么都沒有你多。”
“哇。”虞酒控訴,“你居然說我。”
“我沒有說你。”蘇頌澄清自己,“我只是描述一件事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觀眾席這邊是黑漆漆的,沒人看得清左右。
虞酒靠近他,小聲說“那你給我說兩句好話。”
蘇頌哪里會說好話,但他知道怎么和她交易“待會兒物理課老師會抽人回答問題。”
“”
好家伙,虞酒敗退。
兩個人嘀嘀咕咕了一大半時間,班主任從下面溜上來,剛好從過道經過,扣了扣椅子。
“交頭接耳說什么”他問。
“我在問題目。”虞酒賣乖,“對吧,蘇頌”
蘇頌只能嗯了聲。
班主任哪里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貓膩,還有虞酒那點小心思,“什么題目,也說給我聽聽。”
虞酒回顧了一下,發現一道題也想不出來。
身旁蘇頌已經流暢地說了題目的內容,說起這些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班主任比誰都清楚,哼了聲“蘇頌你就繼續慣著。”
蘇頌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