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層應該是住了個女孩子吧,”閻墨抬頭看著那些多肉,眼底亮晶晶的,“多肉養的好漂亮。”
[就是那一層。]閻王令說。
閻墨有點意外:“孫萱萱是想回來看看嗎?”
[不知道,孫萱萱的氣息也突然消失了,好像是發現我們了。]
“那怎么辦?”閻墨有點擔心,“有沒有什么辦法把我的氣息藏起來?”
[羅剎傘應該能做到,不過她一時半會不會現身,你可以等到天黑。]
閻墨點點頭,又揉了揉肚子:“我餓了。”
小區門口有家面店,閻墨進去點了碗清湯面,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上,靜靜等著自己的面。
小店里沒什么人,只有隔壁一桌坐著兩個人,兩個人都戴著黑色的鴨舌帽,正在大口吃著面。
閻墨今天一天沒吃飯,本來就有點餓,聞著另一桌的香味,忍不住轉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后就是一愣:其中一個戴帽子的男人,竟然就是早上他在菜市場看到的那個光頭男子。
[得來全不費工夫!]閻王令歡呼一聲,[跟緊他們,孫萱萱肯定就在附近。]
閻墨頓時有點緊張:“好。”
兩個男人一邊吃,一邊在小聲交流著什么,閻墨聽不清,又實在好奇,就把椅子往旁邊挪了一點,再悄悄把羅剎傘放到自己膝蓋上,閉上眼睛,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
這一招是黑無常教他的,可以小幅度地激發靈核,將五感短暫放大。
果然,閻墨很快就聽清了兩個人的對話。
“王建哥,你出來有十天了吧?”說話的是那個光頭男人,他對面被他稱為王建哥的人樣子要更成熟一些,大概有三十多歲,眼角有一道疤,看起來脾氣不好。
王建:“是啊,出來這么多天屁也沒干,連錢也沒弄到一分,媽的。”
“王哥別急啊,”光頭男人笑了,“晚上我帶你看個好東西。”
王建上下掃了他一眼:“你小子又憋什么壞呢?我可聽說你剛被關進去兩個月,怎么,還打算跟我一樣啊?”
光頭男人笑了:“那哪成啊,王哥干的都是大事,咱們這頂多就是看看,看看。”
王建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真有好東西?”
“好,好的不得了,”光頭男人嘿嘿一笑,“貨正的很,保你看了喜歡。”
兩個人的對話有些莫名其妙,閻墨聽的不是太懂,但總覺得不是什么好話,眼看兩個人要走,慌忙大口塞了幾口面,起身跟了上去。
[用傘啊,]閻王令提醒他,[你這樣光明正大,是等著被發現?]
“哦,對!”閻墨猛地反應過來,慌忙舉起羅剎傘,將手心放在傘頂,激活靈核,下了個隱去身影的命令。
五分鐘后,閻墨額頭上沁出不少細汗,而羅剎傘金光一閃,終于有了回應。
閻墨眼底一亮,立刻撐開傘,瞬間,他和羅剎傘的身影一起融進了夜色中,不再泄露半分氣息。
[不錯,用的挺好,]閻王令仿佛一個剛開始教小學生的新老師,欣慰之情溢于言表,[孟婆五歲的時候學這個術法用了三十秒,你只用三百秒就學會了呢!]
“……”閻墨不理會它,快速朝著剛才兩個人走去的方向追,很快就追上了,然后他就發現,這兩個人竟然停在了孫萱萱生前住的那棟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