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樣是十五年,王建出來后也不過三十多歲,體力和精力都很充足,如果沒有孫萱萱自己回來報仇,也許根本沒有人能拿他怎樣。
“這不公平。”
[喂喂喂,你干嘛?]閻王令突然覺得不妙,[你是閻王,不能隨便插手人類生死的,不然閻府就全亂了!]
閻王令眼看閻墨抿著嘴沒說話,立刻又勸了幾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閻府的存在本身就是這個報應的執行者,你不能……]
閻墨終于低聲說了一句:“而那要等到死后。”
閻王令愣了一下:[啊?]
閻墨霍然轉身,看向來時的路,目光逐漸堅定:“但我不想等死后。”
……
醫院急救病房里,幾個小護士臉色各異,低聲討論著剛來又離開的兩個病人。
“天吶,怎么會有這種情況啊……”
“不知道,這也太……是不是出軌被報復了?”
“這應該不是女人做的吧,下手這么狠,我看像個男人干的。”
護士長走進來,看這一群好奇的小護士,咳了兩聲:“行了,別討論了,忙你們的去吧。”
小護士們頓時散了,與此同時,一個拿著黑傘的少年走了進來。
護士長見到少年愣了一下,目光先是盯到他手里的那把質感高檔的黑傘,又移到少年精致好看的臉上:“您好?您找誰?”
閻墨禮貌地點點頭:“我想問剛才來的兩個病人去哪兒了?就是從幸福小區過來的那兩個人。”
護士長更加意外:“那兩個人?……轉到住院部去了。”
閻墨問了病房號,沒有耽擱,直接轉身去了住院部,護士長望著他的背影微微出神,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少年明明看起來干凈乖巧,但就是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陰沉感。
就好像,他不是要去看望病人,而是要去索命一般。
護士長搖搖頭,摒棄了自己這個有些荒唐的念頭,繼續收拾起手術器械。
……
病房里,王建和光頭男人兩個人都已經醒了,精神有些不穩定,互相試探著問剛才的事情,都以為是幻覺。
直到身上的傷痛和對方驚恐的神情提醒他們,那不是夢,他們真的見到了死去的孫萱萱。
“怎么辦……怎么辦啊!”光頭男人嚇得腿都在抖,顧不上自己壞死的一只眼球,臉色白的像紙,“她她她,她還會來的……”
“閉……閉嘴……”王建顯然比他傷的重多了,雙眼都蒙著紗布,根本站不起來,卻還在強撐著嘴硬,“她……她都死了,還能怎么樣?老子死了也是鬼,都是鬼,老子還能怕她不成?”
光頭男人越想越不妙,扯了輸液管就想跑:“不行,我得離開這里,萬一再被她追上,我會死的!”
“你他媽的……混球!”王建氣的直嚷嚷,生怕他真的跑了就剩自己一個,“你怕個球!等我好了,找個,找個大師給她滅了!”
光頭男人已經穿上了鞋,狼狽地往外跑:“不行不行,我害怕!!!”
“混蛋!你給我回來!你他媽的敢跑,老子第一個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