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落銀掛斷了電話。
商會會議室外,傅落銀一身軍裝,直接闖了進來。
傅凱剛聽秘書匯報完這件事,傅落銀后腳就進來了。會議室里還有不少人,傅落銀亮了亮七處的通行證“七處辦事,打擾一下。請傅凱將軍出來一下,有任務。”
出來時,傅凱的臉色很不好。
等到了無人的地方,他直接說“瞎胡鬧我什么時候跟七處對接過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傅落銀并沒有理會他的怒火,直接說“七處要我重啟b40016102項目。”
傅凱沉吟了一會兒“聽組織辦事,七處怎么決定,你配合就好。”
“我提了個要求,重啟我哥兩年前的專項調查。”傅落銀直視著他的眼睛,“您能告訴我,為什么當年臨時終止這個項目嗎”
傅凱皺起眉,直接呵斥道“胡鬧都過去兩年了,這個時候提這個事干什么”
老將軍中氣十足,聲音洪亮,依然拿著當年訓斥兩個兒子的態度和聲勢,訓著眼前這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渾然不覺這樣有什么問題。
此時兩人方圓五十米之內,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傅落銀說“兩年前我在分部基地盯實驗進程,這件事從頭到尾是你調查的。我不知道你查出了什么,以至于非要臨時終止調查不可,這個調查組一天不重啟,我媽一天就清醒不了,我哥也一天不能安息。這也是您想看到的嗎”
傅凱沉默了。
傅凱和楚靜姝十分恩愛,他們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首先隨楚靜姝姓,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是人總會有偏心的時候,楚時寒是他和楚靜姝第一個孩子,寄予的希望也會更多。當年楚時寒死,他親手跟進調查結果,也親手中途結束,沒有追責任何一個人。
楚靜姝不能接受這樣的調查結果,狀態一天比一天差,陷入了嚴重抑郁的狀態,精神狀況岌岌可危。
兩年時間,好好的一個家分崩離析。
做出這樣的選擇,為此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但是自始至終,傅凱沒有對此進行任何解釋。
傅凱說“這件事你不要插手,你是時寒的親弟弟,我是他的親生父親,你要相信,如果這案子背后有人操控,我會是第一個揪出他的人。但事實上是,這個案子中不存在任何嫌疑人,碼頭上的斗毆者已經伏法,再繼續下去只是浪費資源。我要說的就是這么多。”
他警告性地看了一眼傅落銀“剛回星城,不要在七處惹亂子,我要回去開會了。”
傅落銀沒說話。
傅凱走之前,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仍然是命令式的“瘦了,你感冒了聲音有點啞,回去加強鍛煉。當兵的這么容易生病,像什么樣子。”
傅落銀才察覺到自己聲音也有點啞,不知道是因為熬夜還是因為吹過風。也許是林水程傳染的他。
回星城途中,傅落銀也發起了燒。他給周衡打了個電話,約私人醫生去他在七處分配的房子,他回去休息。
傅落銀指尖發燙,一低頭看見上頭還有個淺淺的牙印,想起什么似的,問道“林水程給你打電話了么他也感冒了,藥給他也送一份過去。”
周衡說“還沒呢,可能小林先生不好意思找我,我去聯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