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多窮,林等的醫療費依然是不小的負擔,他在一間十五平米的小出租屋加班,日夜顛倒。
楚時寒本來想要接他過去一起住,也提議過負擔一部分林等的治療費用。但是他拒絕了他有他的自尊心,更有他從小到大養成的處事法則,兩個人吃飯都是永遠aa,楚時寒送他禮物,他必然也會等價回禮。
后面楚時寒就在他隔壁租了房子。兩個年輕人坐在屋里,轉個身都伸展不開,頭碰頭地討論算法和實驗可能,做著以后發財的美夢。
首長那時剛被撿回來,瘦了吧唧一只小貓咪,他不粘楚時寒,只黏他,林水程天天定時給它喂藥喂羊奶,只有首長的養育資金是他們共用的。
他講了許多話,最后發現其實并沒有再多的可以講。
他和楚時寒更多的時候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陪伴。本科四年,不會生疏,卻也不會過于親近半步。他們彼此能懂對方的感受,也能拿捏住所有的分寸,不用再說太多,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讀懂彼此心中所想。
后來在一起了,還沒來得及了解彼此的成長與過往,就陰陽兩隔。
車里陷入了沉默。
車輛到了林等醫院樓下,男人說“到了。”
林水程準備下車,回頭卻聽見男人問道“林同學,你試過信教嗎”
他微微一怔。
男人擺擺手說“不用這么看我,我不是傳教的,我是說在這種狀態下,找個別的信仰,或許會對你有好處。不要再往里查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不要去試圖越過那條線。”
林水程平靜地說“謝謝。”
傅落銀在七處辦公室睡了兩個小時候,被董朔夜叫了起來“走了,去接夏燃。”
傅落銀躺在沙發上“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磨磨唧唧地干什么,昨天咱們都不說好了嗎”董朔夜把他扯起來往外推,笑嘻嘻的,“今天不見,以后總會見到的。他這次回來,夏阿姨聯系了我們家,是住我們家那邊,你能不見他,以后還不見我了”
傅落銀被他推著去了停車場,他和董朔夜一人一輛車。
已經早上七點半了。
傅落銀看了看手機,林水程沒有給他發短信。
反而是傅凱給他發了條信息“你過來一趟,你最近談的那個朋友有些事我要跟你說一說。”
他看到這條信息,眉頭皺了起來“老頭子又發什么神經”
他非常反感傅凱插手他的感情,這一點從高中時起就開始了傅凱發出這條短信也就代表著他調查了他最近的情況。
盡管他的一切信息都歸七處掌控,但是傅凱這種做法仍然讓他非常反感。
他直接沒有回復了。
這個點,林水程應該已經起床了。
他給他打了個電話,但是林水程沒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