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國紀是奸黨的手下,他選擇比鄰安國寺的清凈庵窩藏徐小蓮只是單純的偶然,還是說這兩地都存在奸黨的據點
柳竹秋寫信將搜集到的線索報知蕭其臻,請他先就奸黨與清凈庵和安國寺之前的關聯展開調查。
上次抓獲徐小蓮時,蕭其臻同時逮捕了清凈庵的主持清空和庵內的尼姑們。
案子審結后清空因知情不報被罰做官奴,其余女尼情節較輕,領完杖刑后收回度牒,令其還俗。
蕭其臻找到在官營染坊做苦工的清空,審問她清凈庵中都有哪些人與安國寺有瓜葛。
清空唯恐再吃官司,有什么說什么,招供道“庵里的人包括我在內都是再老實不過的,只有我的師妹清遠不守戒規,常與安國寺一個叫智通的掛錫和尚幽會,二人必有奸情。對了,清遠還和嚴季熟稔,多半就是她幫著嚴季把外甥女帶到庵內窩藏的。”
這智通就在妙云的名單上,恰好于去年年底外出云游,正與徐小蓮案發的時間重合。
蕭其臻大怒,問她當初為何隱瞞這些重要情況。
清空哭道“那會兒我見出了人命案子,怕說出來更要擔責。方才大人許諾只要我交代有用情報就算戴罪立功,我才敢開口。求您行行好放我條生路,再在這作坊呆下去,我就死定了。”
蕭其臻答應幫她換個輕松的差事,回衙后便派人去找清遠。
當初同清遠一道還俗的尼姑們都不知道她的去向,蕭其臻懷疑清遠已與智通私奔,約見柳竹秋通報案情。
二人在溫霄寒的租房碰頭,柳竹秋聽說他已打聽到清遠的老家在徐州,或許會和智通逃回家鄉藏匿。
她準備立刻稟告朱昀曦,動用他的人馬前往搜捕。
正事談得差不多了,她等客人告辭。蕭其臻顯然有話要說,又因羞赧撕不開嘴上的封條。
她明白定是私事,大方詢問。
蕭其臻命郭四從馬車上取來一只禮盒,盒內裝著一方肌理潤澤,細膩如玉的硯臺,上刻活靈活現的魚翔淺底圖,看質地雕工當是上好的徽硯。
“本月是小姐生辰4,蕭某聊備薄禮,懇請笑納。”
蕭其臻難為情地獻上禮物,他面對大事大情時幾乎都能做到臨危不亂,充分展現成熟男子的風范氣魄。在處理情愛問題時卻像忐忑的青澀少年。
柳竹秋起初瞧著還蠻可愛的,轉念一想“看他的表現估計因為家里長輩管束嚴格,從沒體驗過男歡女愛,都快三十了還是個愣頭青,這樣森嚴的家教也太可怕了。”
她帶笑婉拒“大人弄錯了,我是七月間生的,離過生日還早著呢。”蕭其臻驚訝,支吾道“我看你名字是竹秋,以為你是二月生的。”
說到自己的名字,柳竹秋也很憋屈,但無法跟外人解釋,嘿嘿搪塞過去。
愛慕總會衍生出探究欲,蕭其臻沒忍住好奇,出門去向柳堯章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