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初月緊張地瞥了瞥他:“大師兄,這種時候,你還有心思玩笑!”
“這有什么。”他懶聲道,“什么事能有小師妹重要。”
魚初月:“?!”
一只大手摁住了她小小的肩,他將她撥到了身旁,用庇護的姿態,越過她半步。
“天塌下來,我給你頂。”
魚初月瞳仁收縮,驚得屏住了呼吸,愕然望向他的臉。
只見他微瞇著眼,唇角下沉少許,下頜揚起,整個人,就像一柄絕世寶劍,能夠開天辟地的那一種。
沒有什么可以攔得住他。沒有什么是他守護不住。
她的小心臟再次不爭氣地蹦了蹦,眼眶也熱了起來,胸口涌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大師兄……”
“長生。”那一邊,玉華子冷冷地看向長生子,“師尊是何等修為?”
長生子的身影看著有些頹喪:“圣人之上。”
玉華子勾唇一笑:“那么,你說的那個外來之人,又是何等修為?”
長生子目光投在她的臉上,仿佛提不起多少力氣:“瑤月,只是大乘。”
“所以,一個大乘憑什么害死師尊?”玉華子的模樣看著有些激昂,“大乘而已,便是你我,亦可輕松斬她于劍下。師尊憑什么被她害死?!”
“所以真的是你?”長生子的語氣輕飄飄的,風一吹就像是要散。
“我沒說是我。”玉華子目光冰冷,把頭轉向一旁,神色極不自在。
長生子嘆了口氣,勾下頭,理了理白發,道:“那便開碑吧。”
魚初月站在崔敗身后,仔細觀察這三位圣人的臉色。
不得不說,能看出有問題的,唯有一個玉華子。
她雖然繃著臉,并沒有什么表情,但眸光晃動,飄到界碑邊上,便像是避蛇蝎一樣地挪走。
眸中有惱怒,有難以置信,也有一絲心虛。
長生子走到界碑手,雙手抱住碑體,像拔蘿卜一樣,將它從地里拔了出來。
“一個小小的血脈禁制。”
眾人望向坑中,見到一縷縷細小的紅色絲線浮在那里。
“小魚兒,血來。”長生子道。
魚初月走上前去,習慣性地隨手摸向腰間,沒能摸出割草小彎刀。
她怔了怔,抬起手來,放到唇邊咬破了無名指,擠出一粒血珠,遞到長生子面前。
血珠融入禁制中。
很快,長生子便迫出了一縷頭發絲粗細的晶瑩靈氣,用結界鎖了,托在掌心。
“守護者之域的禁制,唯我們四人元血可以開啟。來,都過來試一下,我看看這個將外人送進域中的‘叛徒’,到底是誰?”
濯日子一張方正的臉繃得更緊,他大步上前,指尖凝出一縷靈氣,緩緩觸碰長生子掌中的小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