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初月:“……”
所以這個桑果其實一直都在和幽無命親親抱抱舉高高!
反倒是她和崔敗,自從進入這里的那一刻開始,便只能看不能摸了。
!她扁了魚嘴。
一對眼角也耷拉向下。
她憤怒地咆哮:“我要解決了這些該死的污染!回家!”
片刻之后,他將兩具人身拋給大紅魚,身形一掠而起。
只見那兇殘漂亮的花瓣驀然展開,就像是一朵彩墨凝成的花扔進水中一般,崔敗食人花化成了絲絲縷縷艷麗的色彩,融入周遭的白金污染物中。
“霧化。”桑遠遠驚奇地望向大紅魚,嘖道,“你家崔敗真厲害。他這已是‘萬法皆通’的境界了罷!”
魚初月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應該是因為他曾做過霧魔。”
虛空中的桑遠遠、大紅魚和大柳樹就像掉進一個赤紅和翠綠交織的大染缸。
光影變幻,漸漸地,金白二色的污染物一點一點消失。
世界變成了一個色彩漩渦,四面八方的顏色匯聚到面前,凝成了崔敗食人花。
他打了個花嗝。
大柳樹迅速拓展地盤,將黑色土地遠遠地鋪了出去。
崔敗看起來有些犯懶,最長的那縷根須緩緩地打著卷,花苞低垂,看起來是要睡上一小會兒。
魚初月心疼不已,奈何觸碰不到自己的愛人,只能扁著嘴,干著急。
桑遠遠忽然挑了挑眉:“我婆母回來了。”
話音未落,便見眼前突兀地出現一團耀眼的金光。
金光微分,一個胡亂把頭發扎成一坨鬏鬏、趿著一雙大拖鞋的女人蹦了出來:“小桑果!你干了什么!勝率忽然提升了一個百分點!咦!好大一只魚!你居然背著我們夫妻倆,自己偷偷改善伙食?!這魚你打算怎么吃?”
她嗓門奇大,這一嗓子,把大紅魚吼得不自覺地縮起了鰭和尾巴。
不必說,這位拖鞋女自然是桑遠遠的婆婆,也就是幽無命的老娘了。
只見拖鞋女身后的金光驀地一收,凝成一個氣質異常溫和的男人。
桑遠遠揉著眉心:“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魚初月和她的丈夫崔敗。魚,這兩位是我的公公和婆婆,明先生和姜雁姬。”
姜雁姬大大咧咧地擺擺手:“先說說,方才做了啥,勝率怎么忽然動了?一下跳一個百分點,這得是大事啊!再加把勁,持續跳個百分五,這污染便得出現坍縮態了!”
魚初!初月雖然聽不明白那些奇怪的名詞,但她倒是聽懂了眼下的狀況——就像是天平,一旦有一邊重了,打破平衡,它就會義無反顧地一沉到底。
“是崔敗!一定是崔敗!”魚初月激動得擺尾,“他一下子吞掉了好多好多的污染物。那,我們只要等他醒來,繼續吞噬它們就行了嗎!這么容易就可以拯救世界啦?”
站在姜雁姬身后的明先生斯文有禮地笑著,抬起手腕看了看一個圓盤狀的東西,然后搖了搖頭:“得持續不斷一直保持那樣的‘勢’才行。過了時效,勝率的疊加態便會消失。”
魚初月垂下頭,望向沉睡的崔敗:“不可能持續的,他得休息。除非……”
明先生、姜雁姬和桑遠遠相互對視,眸光都有些興奮,期待地望著大紅魚。
盼了數不盡歲月的轉機,終于來了嗎?!
遺憾的是,大紅魚撲騰了很久很久,依舊是一只魚。
“我不知道霧是什么感覺……”她可憐兮兮地垂下一對魚眼。
于是在場四個人蹲成了一副打麻將的架勢,巴巴地圍住崔敗食人花,等他醒。
崔敗醒轉過來,被盯得呆滯了:“……”
“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大紅魚彎成了個‘c’,激動道,“快教我怎么化霧,我們輪流吃,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崔敗食人花雖然看起來沒有腦袋,但其實他反應比大紅魚快了百倍不止。
只聽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他便明白了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