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爹尷尬得腳趾抓地:“別說這個啊!”
劫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道:“怎么,我入睡之前你不是說得很開心?說好醒來繼續,為何又不說了?”
魚初月:“……”
魚爹捂住腦門呻.吟:“劫啊……別、別說了!”
哪有當著女兒家的面聊這個的啊!這個劫兄弟真是……太單純,太單純了!
“哦。”劫很無聊地垂下了眼睛。
那個聒噪的女聲已消失了好幾日,但她似乎已經成功給他下了蠱,劫游蕩在霧中,動不動就想起‘魚初月’、‘雙修’這樣的字眼。他友好地向幾只魔物詢問之后,得到一個結論——魔域之中最精通此道的,莫過于媚魔媚傾城。
于是他強忍著對黑金蛤魔的嫌棄,晃蕩到了這里。
媚傾城正在閣樓里嗯嗯啊啊地辦事,劫便很有耐心地隨便找了個地方一蹲,就這樣很巧地結識了被關在籬笆里面的魚老爹,兩個男人湊在一塊,隨便聊了聊男人與女人的話題。
昨晚還相談甚歡,今日就假正經。
人,真是善變的生物。
還臭。
還把他也弄臭。
霧魔失去了耐心。
他正要抽身走人,忽然聽到魚老爹緊張兮兮地僵著嗓子喚了一句:“魚初月!”
劫:“?!!”
魚初月心神一凜。以往跟著爹爹進山時,但凡遇到兇猛的野獸,爹爹總會嚴肅地叫她的名字,然后命令她上樹或者是裝死。
有情況!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渾身繃緊。
緊張的父女二人沒有發現,身邊病歪歪的灰衣男人已悄悄撕開了嘴巴,兩道黑色裂紋從唇角延伸到耳際,雙眼盯住了魚初月的后腦勺。
像是要吃魚的樣子。
“帶著他繼續往北走。”魚爹揚起手中的柴刀,后退一步,“我來斷后。”
魚初月也聽到了身后的破空聲。
“哈哈哈哈哈還想逃?!給我死在這里吧!我要吃了你們——”一個尖利的女聲穿破了濃霧。
是媚傾城手下的女魔侍追出來了!
劫收起了嘴。
吃?要吃也是他吃,輪不到別人。
狹長眼角滑過一抹冷意。
女魔侍剛剛在濃霧中顯出一個輪廓,忽然身體一歪,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身體斷線風箏一般遠遠地栽了出去。
一個‘們’字余音未消。
場面一時靜得有些詭異。
魚爹握刀的手微微顫抖:“可能有詐,你們先走!”
“一起。”劫有氣無力地說。
“嗯!”魚初月重重點頭,“爹,快走!”
二人一魔繼續向著凡界的方向逃去。
魚爹一馬當先,在前頭用柴刀砍掉攔路的藤蔓。
劫憋了一會兒,悶悶發聲:“魚初月?”
魚初月奇怪地望向他:“嗯,怎么了?”
他瞇了下眼睛,視線懶懶掃過她的身體。雙修?還是吃掉比較方便吧。
從哪里開始吃呢?
腦袋看起來還不錯。眼睛又大又黑,亮晶晶地發著光,鼻梁小巧,嘴唇紅得像是……唔,魔域中沒有任何一樣顏色,能像她的嘴唇這般嬌嫩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