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溫敘言在還沒有失憶的時候,就已經打算要和他離婚了。
而失去了記憶的溫敘言,看著自己的目光冷漠到無情。
“簽上你的名字。”
余夢生在這一刻突然不知道這是在自救,還是踏入另一個深淵,從此以后他就和溫敘言再無關系了。
但他卻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和資格。
抬起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他曾經幻想過和溫敘言沒有關系的這一天,他是如何的瀟灑,對方又該是如何落魄祈求。
可現實對他來說卻格外殘忍。
他的手剛接住離婚協議書,溫敘言就松開手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猶豫和不舍,像他幻想中的自己一樣瀟灑,甚至因為優秀的身材和氣質,更加瀟灑。
他的視線幾乎是下意識的追隨了上去,嘴巴嚅動了兩下,最后的一點冷靜讓他沒有發出聲音。
對面的溫敘安見到他這幅樣子,心里冷哼了聲,拳頭卻是握緊。
“爸,那我們就先回醫院了,等東西到我手上,我就會配合你們發聲明。”
溫敘言保持著他的格調和優雅,在這場看似兩敗俱傷,實際上他穩贏的戰役中離開了。
冷風拂面,他深吸了口氣,冰冷的空氣在肺腑游走一圈,望著深沉的夜色,現在失憶也是件好事,因為不再對余夢生有任何感覺甚至是記憶,所以他可以說什么都沒有失去。
余惜辭心疼的看著他,敘言哥一定是被他爸強行壓制了,所以才會答應配合他們發什么聲明,我可憐的敘言哥。
猶豫了下后,小心翼翼的抓住溫敘言的袖口晃了下。
溫敘言轉過視線,看了眼他的手又瞟了眼翁讓的衣角,“怎么了”
“敘言哥,我給你變個魔術啊。”
溫敘言
翁讓
路過的冷風
余惜辭只是想讓他的敘言哥開心,至于突兀不突兀,完全沒有考慮到。
溫敘言面對他真誠又充滿期待的樣子,沒辦法拒絕,“好。”
得到同意的余惜辭笑成了月牙眼,舉起自己的兩只手,翻著面的轉了兩下,“敘言哥你看這是兩只手,什么都沒有哦”
溫敘言含著笑意點了下頭,“嗯。”
余惜辭煞有其事的,“登登登登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就見他把兩只手轉了個圈后,嗖的往自己的下巴上一托,小腦袋瓜一歪,笑容甜蜜的如同剛抹上奶油的蛋糕,“花”
溫敘言
翁讓
路過的冷風冷死我了,冷死我了。
余惜辭眨著自己靈動的大眼睛,一副敘言哥快夸我的樣子。
溫敘言搓了下手指,視線上移和翁讓對上,對方那張兇狠的臉都透露出尷尬。
溫敘言倏的轉身,“回去吧。”
翁讓松了口氣推著余惜辭跟上。
余惜辭看看溫敘言又看看翁讓,委屈的撇了下嘴,小聲嘀咕,“這屆觀眾真難帶,不友好啊不友好”
滿滿的懷才不遇。
到了車門口的溫敘言突然輕笑了聲,就停不下來了,手還在車門上拍了拍兩下,看樣子是真的開心了。
就像是會傳染一樣,冷面硬漢翁讓也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