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言的目光已經從隱晦趨近于直白了。
余惜辭還不知危險的,衣衫不整的坐在他的床上,好奇寶寶一樣打量著這間房間,然后秉承著有機會就得騷一下的原則。
陶醉且用力的嗅了下房間里的香味,脖頸隨著抻長,帶動鎖骨愈發的明顯,掉在肩膀下的睡衣又向下滑了點。
溫敘言盯著他胸口上的那一點,瞳孔顫了下。
“啊滿滿的都是敘言哥的味道”余惜辭覺得這一句很好。
但下一秒他就被掀倒了,很溫柔的掀倒,避著他的傷,陶醉的眼睛睜開,就見到敘言哥的臉離的非常近,手上也沒閑著。
他懵了,“敘言哥,你在干什么?”
溫敘言手腳利落,從他身下扯了被子,就把人打包似的纏住,最后裹成了蠶蛹狀,渾身上下只剩腦袋還露在外面,并且十分嚴謹的把剩下的被子頭掖了一下。
之后自己也躺了下去,把人往懷里一摟,“睡覺。”
這兩個字讓他說的帶著點怒氣。
余惜辭心虛的觀察著溫敘言的臉,眉頭有點向一起皺,他郁悶的撅起嘴,自己的撒嬌又失敗了,敘言哥不但不喜歡還生氣了。
啊,撒嬌不易,小魚兒嘆氣啊
溫敘言聽著他嘆了口大氣,忍住沒問他怎么了,他怕自己再睜開眼睛看到他,真就把這條小魚兒吃的干干凈凈了。
但是余惜辭救過他,還相信他接受了結婚協議。
雖然他覺得余惜辭是喜歡自己的,可對方畢竟沒有明說,自己就不能吃這條小魚兒。
越想越煩悶。
他必須要承認,余惜辭在他心里的位置要重要了一些,一開始他只是想要庇護他,回報他,可現在明顯有些變質。
但時間不對,家里的事情沒有解決完,暗中有個多次想要殺死他的人,而他甚至連記憶都是不全的。
他無法確定自己失憶前的情況,就無法確定自己恢復記憶后,對余惜辭的想法會不會有所改變。
他不想傷害到他,就不能吃他。
這一晚,兩人都心事重重的沒有怎么睡好。
第二天,余惜辭先醒了,一臉著急的樣子,裹在被子里的胳膊腿試著動了兩下,但壓根動彈不了,直接放棄,“敘言哥,敘言哥。”
怕太大聲嚇的溫敘言,他先小聲叫了兩聲。
但溫敘言只是“嗯——”了聲,搭在他腰上的手拍了下,根本沒有醒來的意思。
而他已經要瀕臨臨界點了,只能提高嗓門,“敘言哥!”
溫敘言的眼皮唰的睜開,眼中的迷蒙眨眼被凌厲所吞沒,低眼就見余惜辭努力仰著脖子,讓自己看見他。
“敘言哥,你快把我松開,我想去衛生間。”
溫敘言緩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以及現在的狀況。
搭在余惜辭腰上的手找到掖著的被子頭,剛拽開,余惜辭就發力手腳并用的把被子登開了。
他這一登開不要緊,溫敘言倒是一大早把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處于最強狀態的小小魚兒
他怔了下然后又怔了下,哪里不大對勁?
余惜辭已經跑下了床,速度之快睡衣都帶飛了起來,白白的屁股就又和溫敘言見了一面。
溫敘言也終于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勁了,他驚訝的向衛生間看去,光溜溜的,小小魚兒沒有帽子!
倒是挺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