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言越看越覺得照片上這個女人他一定見過,只是肯定不熟悉,不在意所以他才沒什么更深刻印象。
回復了一個字:查。
看了眼睡著的溫惠仁,短短一個來月的時間,蒼老了十歲不止,他不放心想著還是要多找醫生給溫惠仁看看。
輕手輕腳的剛打開門,就見吳美蓮端著喝的在門口晃了下,見到他后尷尬的笑了聲,“我、我來給你們送喝的。”
溫敘言沒說話,盯著她看了半天,看的吳美蓮臉上的假笑逐漸消失,眼神開始低下躲閃著他。
曾經溫敘言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她可不是這樣的,在沒有人的地方,她都是高高在上的。
但此時此刻溫敘言壓下曾經那些事情,小心的把門關心,怕吵醒面睡著的溫惠仁。
“我要找醫生,你把我爸這一陣子的情況都寫下來,還有他吃了什么藥,準確到一天吃幾次,一次吃幾種,幾粒,另外再把他最近吃的喝的,也都大概能記住的都寫下來。”
吳美蓮抬起頭,“敘言,我們最近看了好多醫生了,都......”
“我說我要找醫生。”溫敘言直接截斷了她的話,不容拒絕和反駁,吳美蓮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間閃過狠毒和憤怒。
嘴角抽動了兩下后點頭,“好,希望你可以找到好醫生,我這就去寫。”
一直等到吳美蓮把這些都整理完交給他,溫惠仁也醒了,溫敘言正在書房看著吳美蓮整理的那些東西。
很清楚細致,不得不說,在照顧他父親這方面,吳美蓮的確用心,什么都記得。
溫惠仁揉著腦袋,“我睡著了?”
溫敘言把手上的本子合上,遞過去一杯溫水,“爸,我回公司吧。”
之前只以為溫惠仁是普通的感冒,又趕上過年,他暫時休息一陣也是沒什么問題的,可是這很明顯不是普通的感冒,公司不能沒有一個做決策的人。
他父親又是一心為公司的人,心有這事惦記著,肯定也影響身體的恢復。
而他的假期雖然比他原本的計劃提前結束了,可他已經得到了一個讓他心的假期,可以永遠延長下去的人。
溫惠仁喝了半杯水潤了潤嗓子,聽溫敘言這么說,別提多激動了,他一直都擔心溫敘言自由輕松習慣了,再不愿意回來。
掌管一家這么大的公司,這肩上的責任不擔是永遠不會清楚的,真的很不容易,很累。
“你想好了?”
“嗯,其實我最近偶爾頭疼,每一次都會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記憶,但也七七八八了,我會帶著奚遙一起,他從以前就一直跟著我,爸你放心。”
溫惠仁放下水杯,更激動了,“你想起來了?那你怎么不說!”不禁有點埋怨,這么大的事兒,這個孩子居然也悶著不說,和余家那倆兄弟結婚也是,兩次,兩次他都是聽別人說的。
“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情,而且想起來的也不算多,爸你就好好安心看醫生養病,公司的事交給我就行。”
他話音剛落,響起了敲門聲,溫敘安拎著一個東西打開了門,“爸,哥,沒打擾到你們吧。”
他從回來后表現的很老實,也沒再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天天夜不歸宿的花天酒地,溫惠仁身體不好,就一直陪著。
“爸,我昨天看到這個東西,說是晚上帶著這個睡覺就不咳嗽。”他把手的盒子舉了起來,給溫惠仁看了眼,“我聽媽說,你晚上睡覺老咳醒,然后就睡不著了,我晚上給你試試這個。”
說完放下手,“我不打擾爸你和哥說話了,哥你晚上在家吃飯吧,我朋友送了我一瓶酒,晚上咱倆嘗嘗,我先出去了。”
說走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