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那么多沒腦子的小碧池,撕逼就得穿高跟鞋才有氣勢!”余菲菲嫌棄地拿下夏星棠那副粗黑的平光眼鏡,上下掃了好幾眼。
“我說小星星啊,還好剛剛那幾個人不知道你的身份,要是知道你是裴洛卿英年早逝的妻子,怕是立刻要來撬墻角。你看看你這穿的都是什么,三年過去怎么都跟我媽一樣了?”
夏星棠無語地打掉余菲菲的手:“我要是在一群西裝革履的人中間穿的花里胡哨,像話嗎?”
余菲菲嘟囔了一句:“那你也可以回云城啊。你看見剛才那兩個小碧池沒,我看著她們的嘴臉就來氣,在云城誰不是左一句二小姐,右一句二小姐的?”
余菲菲想著想著,就心里難受。
以前她家寶寶多么驕縱任性的一個人,自從恢復記憶后,也不知道跟裴洛卿發生了什么,就一個人跑去國外折騰,活得跟個小寡婦似的。
現在好不容易想通了愿意回國了,一回來還要被這群虎視眈眈的小碧池在背后指指點點。
余菲菲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行了行了啦,我好不容易從公司偷跑出來,就別跟那種人計較了。”
余菲菲隨手點了杯咖啡,猶豫了會兒,還是穩不住試探:“小星星啊,那你現在怎么打算的啊?”
“什么怎么打算?”夏星棠攪拌著咖啡的手一緊,臉上卻還是做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現在挺好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余菲菲想起當初三年前的場景。
夏星棠尷尬的笑了笑,沉默了好幾秒,然后沒什么底氣道:“都三年了,沒準人家已經把我忘了吧。”
余菲菲張了張嘴,心道怎么可能。
起初知道夏星棠出事后,她不止一次找過裴洛卿的麻煩,冒著被云跡封殺的危險大鬧了一通。
沒想到最后,對方還派人將她完好無損的送了回去。
跟夏星棠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相約一起去看演唱會的那一刻,沒想到只是幾天不見,對方就已經失蹤。
臺風過去后,十幾艘游艇沿著海灣沒日沒夜的交班搜索,最后只能根據手機的定位找到那只被卷入海中的小包。
搜救的期間她也見過裴洛卿一回,年紀輕輕的,卻仿佛把魂都丟了,一日比一日沉默寡言。
周身的冷意,也一日比一日令人膽寒。
原本想要指責對方的話也說不出口,仿佛人已經隨著心死去,只剩下一局軀殼在那里運動著。
很長一段時間,夏星棠的名字成了夏家避而不提的忌諱。
在夏星棠失蹤的第二個月,裴洛卿終于松口,按照夏清月的要求,向外界隱晦的透露出一些消息。
只說兩人感情不合,夏星棠又跑出國玩了。
這樣的事情在她們結婚的三年里發生過無數次,起初眾人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直到夏星棠失聯的時間越來越久,鋪天蓋地的小道消息眾說紛紜,最后都指向了那一場臺風。
一轉眼,就是三年。
燕城鎏金大廈三號樓,頂層總裁辦。
陸祈按下總裁辦的門鈴,得到允許后抱著一疊文件走進辦公室。
待裴洛卿簽好文件后,他開始匯報接下來一周的行程安排。
“裴總,晚上有燕城的金融峰會晚宴,主辦方的請帖已經遞過來很久,您要去參加嗎?”
“不用推,你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
“好。”陸祈標注了一下,又道,“繁能的王總跟您約了明天中午的飯局,但是之前跟銘旗約了上午談合作,可能會沖突,您看要調整一下時間嗎?”
裴洛卿拿過旁邊的一份文件,“告訴銘旗的人,明天的見面取消。等他們什么時候能拿出更多的誠意來,再另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