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裴總,還有馬上就到八月二十八號了,是不是要把那一天空出來回云城?”
總裁椅上的裴洛卿表情終于有些松動,淡然的眸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周身的冷意也更甚了幾分,“空出來。”
“好的,那還是照舊退掉所有工作嗎?”
“嗯。”
陸祈松了一口氣,終于將吊在喉嚨里的心臟落了下來。
然后才微微放松的匯報接下去的行程安排。
下午五點半,黑色賓利停在七星級酒店門口。
無論是在云城還是來了燕城,裴洛卿對于這種酒會興致總是缺缺,但云跡在燕城的根基未穩,有些場面上的活動還是得參加。
裴洛卿的自持力一向很高,就算酒會中難免遇到有客戶要找年輕男女作陪的,她也能片袖不沾,潔身自好。
很多人都覺得裴洛卿妻子早逝,也就是做個樣子,總有偷腥的時候,哪知道她在這三年中沒有一次逾矩過。
年輕有為,妻子早逝,用情專一,令很多家中有女兒的人都起了別的心思。
一番觥籌交錯后,裴洛卿身邊就圍了不少人。
率先上來單獨攀談的,曾氏地產的曾總。那是燕城資歷較為深厚的房地產公司老總,是個實力強勁的人。
只可惜唯一的女兒被寵壞了,大學讀到一半便回來花天酒地,十分的不成器。曾總到了退休的年紀,近幾年一直在替女兒的未來鋪路。
利益結合的最好辦法,自然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婚姻。便借著合作的由頭找上門,希望與其建立親密的關系。
直接將燕城市中心一處新開發的招商項目作為橄欖枝,拋向了裴洛卿。
曾總身邊站著一位穿著寶藍色墜感連衣裙的女子,臉上頗有不耐煩,被旁邊的曾總看了一眼后立刻安靜下來。
“這是我女兒曾俞棠。”曾總介紹完,曾俞棠也落落大方的跟裴洛卿點頭微笑。
在看向裴洛卿的那一刻,曾俞棠眼底的偽裝散去,眼波中流轉著幾分驚艷。
然而裴洛卿的表情卻沒什么變化,將話題很快引到合作上。
看著跟自己父親侃侃而談的裴洛卿,曾俞棠不免有些失落。
她知道父親今天帶她來的意思,原本她十分抵觸這種聯姻關系,畢竟自己從小也是被曾家寵溺長大,受慣了他人的追捧。
因此,她得知裴洛卿的過往婚姻和年齡時,第一反應便是拒絕的。
可在看到裴洛卿的第一眼,那份原本激烈的掙扎卻瞬間煙消云散。
沒人告訴過她,云跡的總裁竟然這么好看,周身矜貴冷冽的氣質一下子就吸引到了她。
曾俞棠的心臟難以抑制的跳動起來。
可她敬了一杯酒,對方抬手時,她才發現裴洛卿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低調的鉑金戒指。
戴在這里的戒指,寓意不言而喻。
即使裴洛卿的妻子已經不在了。
曾俞棠的表情已經有些難堪起來。
就在她以為今天白來了的時候,裴洛卿忽然對著她問了一句:“你名字里的棠是哪個棠?”
曾俞棠受寵若驚,忙笑道:“海棠花的棠。”
裴洛卿的神情微微一愣,卻又轉瞬即逝,恢復到初始的冷淡。
曾總見氣氛有些尷尬,便轉移話題:“那邊的甜品倒是不錯,聽說那里有幾樣是云城特有的甜品,不知道跟云城那里比正不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