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寶兒趕緊把自己的小手往后說了,拒絕道,“爺爺不用了,我家里也有膏藥的”
老人沒等寶兒說完話就抓著他的小胖手給他吹吹,然后一邊給他抹藥,一邊說道,“等你回家再涂,傷口不疼嗎現在涂上這個藥膏,傷口很快就會好了,而且不會再疼。”
沈迎舒看見老人跟寶兒之間的互動也沒有打擾,老人說的也挺對的,家里有金創藥,可等晚上才能回家。
寶兒肯定能感覺到疼,但這小家伙一向能忍疼,疼也從來不會給她說。
面前這位老人剛才打開瓷罐的時候,她聞到了里面的草藥味。
“去坐到那里,”老人給寶兒涂完手之后,還想過去幫他涂腿上的傷口。
“我”
寶兒性子本來就容易害羞,對,家里人還叫對外人更害羞,所以這會兒聽見老人的話后有些遲疑。
沈迎舒也知道寶兒的性子,變主動過去忙“這位爺爺,寶兒的性子比較害羞,還是我來吧。”
老人看了沈迎舒一眼,又看看寶兒“也行,那你來吧。”
果然換成沈迎舒之后,寶兒就松快多了,他老實的坐在凳子上讓沈迎舒給他涂藥。
腿上的傷口比手上的傷口還要大一些,血淋淋的一塊,把褲子捋上來的時候,沈迎舒還隱約聽到了寶兒忍痛的聲音。
接過老人手中的白瓷瓶,她盡量小心的把傷口涂抹在寶兒的腿上。
老人也沒有走,就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目光落在寶兒身上,卻沒有一直盯著傷口,而是上下打量著寶兒,目光看的最多的是寶兒那張臉。
老人忽然笑了一下,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說什么”
沈迎舒剛給寶兒涂好藥,還沒來得及把蓋子塞好,就聽見老人說的那莫名其妙的話。
沈迎舒皺著眉頭詢問道“老人家,你剛才說什么我有些沒聽清楚”
“沒什么,我就是自言自語罷了。”
老人家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您的藥膏,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謝謝您。”沈迎舒也就沒再繼續問,把手中的白瓷瓶還給老人。
“沒事,這件事終歸我也有錯。”
說著,老人往后退了一步,蹲下來笑哈哈的看像寶兒,“你這兒子與我有緣,這瓶藥膏就送給你了。”
“這,哪能行啊”
沈迎舒當即拒絕,她也不缺買一瓶金瘡藥的錢,怎么能隨便拿人家的東西。
“讓你拿著就拿著吧,以后說不定還能用得著,這小家伙這么白嫩細膩的皮膚要是留下疤痕可就不好了。”
老人家悠悠的說完,隨后又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個白色瓶子遞給沈迎舒。
“這是”
沈迎舒好奇道。
之前沒看出來,現在沈迎舒再看這位老人總感覺有些像是電視里的那些世外高人,這話中總是話外有話的,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又感覺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