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笑瞇瞇地回來了,見我臉色蒼白,忙問我哪里不舒服。我一句話都沒說,獨自來到小河邊,在那里待了整個下午,直到天黑了下來,才回了家。
第二天,追風騎著山地車來到我家,見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了他的來意。
追風曾向我打聽過鄭雨溪想報哪所學校,我告訴了他。果然他也報考了島城藝術學院,只不過他是體育系。
追風文化課很棒,被錄取應該是毫無懸念。
我心里清楚,追風報考島城藝術學院和我出于一個目的。當我得知追風的報考志愿時,心里像吃了生葡萄,酸極了。同時,危機感也在我心中陡然而生。
我把席老師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追風。
追風滿臉沮喪,說:“雨溪真的沒考中嗎?”
我的臉色也不好看,沒吭聲,只是勉強點了點頭。
追風一臉痛苦,目不斜視地看著我家那頭正在吃草的毛驢,許久沒說話。
追風終伸長了脖子問道:“怎么會沒考上呢?她還回來復讀嗎?”
為了證實鄭雨溪沒考中,追風騎車幾十里路跑了來,用心如此良苦,這大概不只是為感謝鄭雨溪送還了手機那么簡單了。
追風一定以為我和鄭雨溪還保持著聯系,否則怎么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我沖他搖了搖頭。
追風有些不甘心,問:“雨溪會不會隨便找個職業學校上學呢?”
我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她,我怎么會知道!”
追風見我臉色鐵青,忙話鋒一轉,說:“不說鄭雨溪了。咱倆先商量一下開學時怎么走吧。”
這倒是個很實際的問題,我倆商定,上學那天兩個人一起結伴而行。
快到中午了,媽媽非要留追風吃飯,他執意不肯。見留不住他,我只好送他到門外,他跨上山地車,頂著**辣的日回了家。
追風一臉頹然,他騎車遠去的樣子看起來有一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