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一直打算換個男朋友,只是每次想換的時候,他總能靠個第一或者什么的,讓她很有面子
“代駕馬上到了。是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安全你不用擔心。”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把許罌從回憶里喚回。她看向旁邊,高大成熟的男人,完全不是回憶那個矮矮的男孩兒了。他高大帥氣,渾身充斥著成熟男人的符號。
然后許罌想起了剛才顧星沉說的做朋友
顧星沉垂眸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推開車門,下車。
“你去哪兒“許罌脫口,撐著座椅傾身,“去酒店的話我送你啊。”
顧星沉站在車旁,回頭來,略略彎了下唇,眼睛因為俯視的角度,眼睛半睜著,有些清冷、慵懶。“不用。我叫了車。”
許罌見馬路邊果然停下一輛打雙閃的車,“哦。”
顧星沉走了一步,又停下來,回頭“之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他很平靜,緩緩說了兩個字,“珍重。”
許罌看顧星沉去了那輛車旁邊,拉開了車門。
城市夜空下的馬路,蒙著一層灰色的死寂。
不知開往何方的車輛,和一個,孤身的清冷男人。
有淡淡的澀味在喉頭涌了下。許罌覺得自己大概老毛病要犯了,一個沖動起來,就不顧邏輯和理智。
許罌推開車門顧星沉跑了幾步,喊“我接受”
午夜的冷空氣被猛地吸入咽喉,又冰又刺,但這一刻卻并不難受,甚至,有些輕快,顧星沉松開車門,回頭。
許罌站在寒風里,穿得美,也穿得少。所以凍得抱胳膊縮著脖子,有些可憐樣,跟他說
“我接受,顧星沉。”
“我們以后還是朋友。”
顧星沉沒有去酒店,直接讓司機開去的機場。
路上,他閉目揉了下鼻根,把一天的工作壓縮到半天,又南北的飛,鬧哄哄地喝酒,他精神有些疲倦。
司機是個年輕人,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后排英俊的男人,斯文嚴謹的樣子,特別有高級知識分子氣質。起了聊興。
“先生,大過年還東奔西跑呢不回家陪老婆孩子”
顧星沉從后視鏡里看見司機的眼睛,和他一樣的有些疲倦。
顧星沉反問他“你不陪么。”
“這不出來掙錢嘛。不掙錢,怎么養老婆孩子啊。”
司機又問他。“你呢”
顧星沉默了一下,眼睛在幽暗里有清淺的笑意
“我剛陪完。”
司機又絮叨了兩句。
顧星沉沒再搭話,他垂眸拿出手機,點開微博,私信。
把三十那晚的私信又看了一遍,尤其,那個“乖寶寶腦公”。
顧星沉不知道這個野生粉是誰。
但是,這聲乖寶寶腦公,在萬家團聚的特殊的日子,勾起他無盡的貪婪渴望。他幾乎要克制不住。
想她。
瘋狂地想。
她的香水,她的櫻唇,她身上火一樣的溫暖
收到私信那晚,他輾轉在床上,就想好了這個圈套。只等同學聚會這一天猝不及防地出現,讓許罌沒有時間逃離。
如果不適合做戀人。
那就,做朋友好了。
路燈光影落進車里,在顧星沉的西服領口和挺拔的鼻梁上,不斷地迅速劃過。
做朋友。
偶爾地,互相問候。
真好
顧星沉看著車窗外,萬家團圓的燈火,眼里有隱忍住的渴望。
他淡色的唇微彎,有一些滿足。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