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樹林里的顧星沉,一直是她后來多年的噩夢。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那樣,是因為生病,還是其他。以及,現在他的病,是否痊愈了,她也一直不敢提。
顧星沉有他的驕傲,她問不出口。
也,不再有立場,去過問他難堪的隱私。
唐糖不懂。“被人愛得深還不好啊我就希望有個愛我很深的男人,為我所用,給我洗內衣呢。呵呵。”
許罌笑了一下,然后側過臉,她們臉離得很近。唐糖難得看見許罌這樣的模樣,認真的,有一些憂郁。
她說“你不明白。愛情是一盞天平,對方給多少愛,你必須回應對等的。否則總有天會失去平衡,然后兩個人一起,摔得粉身碎骨。”
唐糖品了一下,“你是說,你沒那么愛顧星沉”
許罌轉回臉,對著天花板緩慢的眨了幾下眼睛。“我不知道。”
不知道顧星沉的愛到底有多深。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么愛他。
但是許罌很明白,感情不是她的一切,顧星沉不是生活的全部。
許罌“算了,都分了9年了,說這些沒意思。現在他不愛我、我不愛他,兩清扯平。”
她和顧星沉天南海北的,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面了。和解做個朋友,彼此了個心結,也好。
許罌起來去洗臉、換睡衣。
唐糖撐著下巴,看許罌剝掉身上浴袍,曼妙白嫩的身體,性感美妙。連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會心跳加速。
許罌,就是天生的尤物。
唐糖瞇了下眼睛,對著正套睡裙的許罌說
“我真的不信。小罌。”
“顧星沉在嘗過你的甜頭后,還能心平氣和跟你做朋友”
那天唐糖的話,偶爾也會在許罌腦子里打轉。經常拍戲,中間休息的時候,她就會想。
難道顧星沉,又在唬弄她
欺負她沒他聰明么
許罌也有點兒不確定。
但是,很快許罌覺得自己多慮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顧星沉都沒有聯系她,連朋友圈狀態都沒給她點過一次贊。就如他說的,比很普通還要普通的,朋友而已。
她很矛盾。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又有些說不清的淡淡失落。
拍戲很忙,也很累。許罌也只是偶爾翻朋友圈時,會好奇地點開顧星沉的微信,看一眼。但也僅僅是看一眼而已。
春天來了,樹木開始抽芽,現代劇拍得挺快,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但有幾場大戲還沒拍,其中一場是女主角落水的。
3月初,水還很冷。
許罌拍了兩條才過,凍得不行。雖然吃了感冒藥,但晚上回到酒店后還是發了燒。
她倒頭躺著,飯也沒吃。
助理恰好這兩天家里長輩去世,請假,唐糖又早已戲份殺青離開,一時身邊還真沒個人。
許罌翻了一圈通訊錄,也不知道找誰,只是頭昏腦漲的厲害,意識越來越不清晰
新的一年,任務繁重。最近公司特別忙,顧星沉加班回來開進車庫,已經臨近午夜。
他鎖好車,舉步朝電梯去,剛站定摁了電梯之后,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伸手到西褲兜里,掏出手機來,看了眼來電顯示。
然后純黑的眼眸亮了起來,像夜晚忽然來了月光,冰冷的黑,有了溫柔。
稍稍穩了下呼吸,顧星沉點了接通。
嗓音很清,也很平穩。
“喂。許罌。”
然后那頭卻沒聲音。
“許罌”
眉頭皺了下,顧星沉看了下手機屏幕,沒斷。就是沒聲音。在他以為是信號不好,就聽見聽筒里有女人口齒不清地哼哼唧唧。
他一時沒有聽清,仔細聽了一下,才分辨出對方有些委屈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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