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15占比不算大,但澳融估值上億,已經是難以計數的財富。
何況,顧星沉,才28歲而已。
路上,幾個都是年輕人,耐不住聊天。
趙禹刷了會兒微博,突然嚯地笑了聲,跟顧星沉說“老大,您還記得前陣子騷擾您的女明星嗎就是四小花旦里面那個。”
車輛正轉彎,顧星沉轉動方向盤的手指略微僵了下,然后又自然。“嗯。”
“她又鬧緋聞了。”
“這次是跟誰”高奕問。
“同劇組的男二號周思明,昨晚被拍到同進酒店,兩個小時候才出來。”
“o”曖昧的聲音。
“私生活很亂,哦”
顧星沉開著車,目視著前方車輛的尾燈,道旁路燈上燈箱廣告,是許罌代言的酸酸乳。畫面里,她穿著藍色小連衣裙,笑得很親切可愛。
顧星沉眼睛有些冷。
旁邊,下屬三個還在聊。
“不過有大v轉發消息,說她因為減肥換上厭食,引發的誤會。”
“哈”高奕拿過趙禹手機。
“許罌機場昏倒,周思明幫忙送到酒店休息。”
“減肥到厭食。娛樂圈也不好混啊。”
黑色寶馬在斑馬線前停下,等紅綠燈。旁邊是shoga,外墻有許罌代言的巨幅手機廣告。
顧星沉側過臉,透過車窗玻璃,看見外墻廣告上的許罌。眼睛深下去。
他還記得那晚上,許罌縮在他懷里。他指腹下,她瘦弱的脊骨,一顆一顆,圓潤,細嫩,明顯。
確實瘦
顧星沉蹙眉。
在高奕三個閑聊的時候,顧星沉突然說起公事“c市分公司籌備方案改動下。我和你們倆一起去,親自盯。”
許罌看了下電梯樓層,把行李箱拉上,門一開就跨出去。
安靜的樓道,有鄰居迎面走過,但互相都沒打招呼。大城市人情冷漠,這是常態。
盡管他們認識許罌,但這個小區住著的人不是明星就是富豪,大家彼此見怪不怪,沒什么特別的好奇心。
掏鑰匙,開門。
許罌拉著行李箱進去,肩上掛著裝了老貓的包。
貓小罌在網紗里露著一張黑臭臉,也不知是因為被寄養太久,在寵物中心憋出了脾氣,還是因為許罌穿著高跟鞋,走得搖搖曳曳,把它晃得不爽。
“好啦,你自由了,臭脾氣小罌。”
許罌把貓倒出來,隨手把袋子一扔,也懶得收拾好。這么多年在外,她全靠鐘點工和外賣活著。
金色黎明拍完了,距離下個綜藝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雖然現在下午6點,正是該吃晚飯的時候,但許罌懶懶的,就是不想吃,倒頭睡了一覺起來就已快九點。
胃餓得難受。
然后,她點了個49塊的外賣,又開了瓶4999塊的紅酒。
紅酒混搭外賣,雅俗共賞。湊湊合合,這些年也過來了。
許罌趴在茶幾上吃飯。貓小罌在旁邊嚼貓糧。
她打開很久沒看的電視,就拿遙控器摁開,隨便翻了翻。
都是圈子朋友的電視劇,看了覺得挺沒意思。然后無意調到音樂頻道,恰好是年代金曲回顧節目。
歌聲從電視下的小音響傳來,許罌腦子空了一下。
絢爛。
她的歌。
看電視的興致瞬間散了。
許罌關掉電視,草草扒了兩粒飯,毫無胃口,就隨手把外賣丟到垃圾桶里,去洗澡。
透明的水柱,從花灑噴出來。
許罌仰頭,任熱水沖著臉。腦海里,卻是剛才的歌聲。
心里,有些悶。
她已經,退出歌壇,很久不出歌了
在體育中心,開演唱會的感覺,都快忘了。
洗澡出來后,許罌邊敷臉,邊跟微信里的各種朋友聊天。
許罌是,哪怕一個人住,也絕不會寂寞人。
總有一堆朋友隨時等著被她敲,總有各種人想到她,約她去玩兒。
男男女女的,龍蛇混雜。
許罌在公司群里,跟經紀人和同公司藝人聊了幾句,手機界面就毫無征兆地跳到來電顯示。
而她手指正打字,一不小心就摁到了接聽。
陌生號。
不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