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罌正后悔應該掛掉,說不定是騷擾,就聽那邊就在這大約兩秒鐘的安靜后,傳來一聲
“喂。”
男人的聲音。深沉,很輕,略沙啞。
這種熟悉的,一個字一句話,帶著聲帶微微的震顫,許罌立刻覺得似曾相識。
“請問您是哪位”
“老大您怎么了”
咖啡廳。
高奕見顧星沉臉色忽然難看,不明所以。
顧星沉沒解釋,拿著電話走開。
聽筒里,女人的聲音禮貌、客套,嗓音好聽。但顧星沉卻聽得很不順耳。
他聲音低著,聽起來沒什么情緒,告訴對方“是我。許罌。”
許罌正整理臉上面膜空起的地方,瞬間眼睛睜了下,然后迅速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陌生號碼呀
然后才想起對了。她把顧星沉的電話刪掉了
彼此都明白了刪除號碼嗯狀況,短暫的尷尬之后。
許罌語氣變得玩味“怎么了,普通朋友。”
顧星沉又聽見那邊的女人,似笑非笑,態度冷淡,有些不好惹“你找我有事”
他順了下呼吸,“嗯。”
“所以大忙人顧總,您找我有什么事”
她似乎已拉開架勢,準備好嘲弄他。“我也很忙,需要加很多班。”
“也不是什么大事。”
顧星沉口吻平靜而果斷“只是我今天發現,我襯衣袖扣,少了一顆。”
掛掉電話之后,許罌去洗手間洗掉面膜。
用冷水,使勁沖了幾把臉。
她彎著腰,沖鏡子里看自己的臉,呼出的熱氣把鏡子蒙上一層白。
“我們約個時間,我找你拿。”
顧星沉說的。
他那意思
是承認,他那晚來過
許罌洗完臉冷靜了一下,呈大字躺在床上,盯了會兒天花板,血液流得有點快。手和心臟,都微微發熱。
有一些東西在胸口躁動。
興奮,又夾雜一些恐慌。
但是。
那顆袖扣被拾到的地方,很特殊是她床上。
許罌不自覺,把手放在自己鎖骨下的地方,手心下,有很明顯的心跳。
然后,有些惱自己。
他們約了個周末。
提前兩三天,許罌就在留意天氣了。天氣預報說有雨,但幸好到那天晚上的時候,是陰天。
地點在c市近郊的山上,一個觀景酒吧。高山毗鄰,大都市的燈火落成一片波瀾起伏的星海。
許罌開車去的,蜿蜒過上山的十幾道彎,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觀景酒吧是麗江調子,半山吊腳的閣樓,一邊是城市大片的夜景,一邊是男歌手彈著民調,悠遠的嗓音。
有夜色作掩護,許罌稍微不那么擔心被拍,但依然戴著口罩。
根據服務生的指引,她來到最邊上的那桌,遠遠就看見一個男人,他正側著臉看城市夜景。
顧星沉今天穿得休閑,干凈的襯衣,外頭罩著簡單的灰色羊絨衫。
光線幽暗里,他皮膚白,鼻梁上有透明的眼鏡。臉側的骨骼形狀清秀,整個給人的感覺偏清瘦。
頭發整潔,作為男性特征的喉結很明顯。
撲面而來的,清冷書卷氣質。
許罌不禁想
周思明算什么
這個,才是真的斯文敗類。
她想起一句話
如果你不是斯文敗類的女朋友
沒和他上過床
就永遠不會知道
他在床上,是什么模樣。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