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一點心虛
“我是誰啊,在我面前你還裝得了么”
許罌說完,見對面成熟清冷的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她自己也發現了不妥。
這,超出朋友關系的熟稔和過頭的曖昧。
一些過往被憶及,許罌情緒低下去,不說話了,顧星沉也沒說。
許罌默默地把袖扣還過去,給顧星沉。
然后他們就低頭拿著自己的雞尾酒喝,也沒有和對方碰杯。
終于,話題轉換。
“聽說,你最近厭食”顧星沉問。
許罌正咬著杯沿看旁邊夜色,聞言黑亮的眼珠朝顧星沉一轉,“怎么”
“沒怎么。”
顧星沉看了眼許罌放在桌上,輕敲著酒杯的細瘦手指,“作為朋友,關心一下。”
“哦”
許罌聲音帶點兒促狹的笑,輕巧地說,“是厭食。干我們這個職業的,減肥厭食稀松平常。長胖了接不到戲,誰養我啊。”
顧星沉淡色的唇動了下,有話,堵在心口。
接下來,各自很安靜。也沒有聊天。就彼此干坐著。
但很奇怪。
誰都沒提要走。
直到時間過了一小時,確實有點晚了。
“我要回去了。再見。”
許罌站起來,拿了包。
“一起走吧。”顧星沉站起來,臂彎里搭了外套。
顧星沉一站起來,個子就凸現出來了。許罌仰視了他一眼,抿了下唇。到底沒拒絕。
顧星沉付了錢,他們一起從酒吧出來。
山里的夜晚露水重,許罌抱了下胳膊,然后肩膀上多了件寬大的外套。
她看過去,顧星沉立刻收回了目光。
許罌沒說破,莫名地不想打擾這個有點曖昧的舉動,不想打破此時的氣氛。
“曖昧”。
她和顧星沉之間,還有什么可以不“曖昧”的東西
他們就是,從小一起摟摟抱抱著長大的。
少年情事,不堪回首。
“看來,這次你也找代駕。”
他們來到停車場,顧星沉說。
許罌才想起來,“啊是我傻了,忘了是來酒吧。”還開車來。
顧星沉笑了一下,拿出來手機跟誰在聯系。
許罌左盼右顧,正尋索著掛夜光牌子的代駕,就聽他說“我找好了。代駕過十分鐘到。”
許罌眨眨眼,然后說了聲“謝謝”。
顧星沉干凈的雙手,放進黑色長褲的兜里,背站得很直。
他看著許罌沉吟了兩秒之后,俯視著她的頭頂說,“如果想謝我送我回家。”
許罌抬頭,“送你回家”
“嗯。”
彼此目光相接,有短暫的、微妙的沉默。
在沉默里,許罌敏銳地捕捉到了什么,一閃而過。
顧星沉他
夜風徐徐。顧星沉說“我最近幾個月駐c市,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