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沉是性格溫和,卻絕對不娘,準確來說,他內心比一般男人還血性、還爺們兒,所以被說“乖”,真的不能開心。
顧星沉略微沉吟“許罌,你什么時候侵入了我微信,還給自己改了昵稱。”
許罌靠著化妝鏡,眨眨眼,“咋了。老婆大人還不能看看你微信了”
她手指繞著幾縷長發在玩兒“難道里面藏著小姑娘,怕我看見”
顧星沉眉毛皺了一下,“沒有小姑娘。”
“沒看我哪兒知道有沒有小姑娘”
許罌揚揚下巴,義正言辭,“所以我當然得看看嘍”
顧星沉“許罌,結婚三個月,你已經掌握了我所有密碼,瀏覽我相冊的次數比自己的還多。”
“是啊,然后呢你想表達什么”
許罌更理直氣壯,略帶促狹和嘲諷
“顧星沉,難道你在我面前還想有什么隱私嗎”
“呵呵我告訴你,你都是我的,你還有什么東西我不能碰”
“嗯”
顧星沉靠著書桌,看見桌上他們的婚紗照相冊封面,照片上許罌笑得燦爛又驕縱,頗有點女王的架勢,拽著他的領帶,樣子有點壞。
當時挑照片,許罌一眼挑中這張,非要放大當封面。
顧星沉無奈,笑眼寵溺,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著手機貼著干凈整齊的耳側發際線“你就那么喜歡欺負我么,許罌。”
聽筒里,許罌輕快地“哼”一聲。
顧星沉聽出來了他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啊。
十來秒的安靜,彼此沒有說話,卻仿佛聽見了對方心里的聲音。
原來有一種愛,可以越來越愛。
怎么黏,也不膩的。
許罌在腦海里想象了下,高大的男人在他和她睡覺、親熱的臥室里,耐心地為她收拾著她細軟的雜物。
哦不。
現在顧星沉應該是,靠著書桌,微微彎著修長的背脊,襯衫潔白,用干凈的手指拿著手機,專心聆聽,在等她的下一句話。
想到這兒,許罌微微笑出來。
她是火焰,是一朵荊棘花,但現在暫時刺也藏了,嗓音溫柔下去“我的乖寶寶哥哥,你吃飯了嗎”
“還沒有。”
嗓音好低呢,真性感。許罌暗暗想著,說“那還不趕緊去。我不在你就隨便吃,那可不行。”
臥室的窗,泄入初夏溫柔的風,拂在顧星沉清瘦的臉頰,有微微的熱。
電話里的女人霸道地說
“我警告你。”
“你要對我的顧星沉好一點”
“每天按時給他吃飯,喝水,睡覺。”
“不許隨便應付他,更不許不喜歡他。”
她真是話癆。
最后一句,許罌的口吻認真了很多“顧先生,請你愛我的星沉,好嗎”
顧星沉純黑的眼珠,映了一點窗外陽光,心尖上那一點,有和窗外的陽光一樣的清澈明亮。
顧星沉淡色的薄唇,微微彎了。
下午,許罌錄綜藝沒有再發消息。
顧星沉收拾好兩個人的行李,去車庫開了車出門。
監獄,是一處看似不起眼的建筑,外墻被酸雨淋得略顯陳舊破敗。
這是一座,看似普通實則銅墻鐵壁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