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承中午陪客戶吃了飯,晚上還要去參加一個小型的商業聚會,他端著酒杯同合作伙伴聊天的時候,忽然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謝其亦。
傅景承同身旁的人打了聲招呼,朝著謝其亦走了過去,還有兩三步距離的時候,背對著他的謝其亦忽然回頭看了過來,看見他似乎不顯驚訝,像是早就知道他也在。
“傅總。”謝其亦大方地舉了舉酒杯。
傅景承看過賓客名單,他確定自己沒看見謝其亦的名字,想到這次聚會的主辦方似乎是謝風前控股的公司,傅景承這才把兩個人聯系起來。
“謝先生也在。”
謝其亦皮笑肉不笑,他對傅景承的不喜表現得并不明顯,但傅景承自從知道資料里那個不被謝其亦看好的前男友就是自己之后,總算能明白謝其亦為何總對著自己陰陽怪氣了。
他并不在意謝其亦的態度,只要他還跟簡昀南在一起,不管他如何討好謝其亦,這人估計都不會喜歡他。
傅景承多少還是有點理解謝其亦的心態,就好像自己養大了一個乖巧漂亮的女兒,結果轉頭就跟臭男人跑了,換作是他,即使心里已經接受了那個臭男人,但總還是習慣性地要懟一下對方。
謝其亦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態。
傅景承能感受出來,謝其亦其實并不反對他跟簡昀南在一起,甚至是支持的,他只是下意識地對著自己陰陽怪氣。
因此即使謝其亦對他向來沒個好臉色,傅景承也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吃謝其亦的醋。
謝其亦端著酒杯走到了旁邊,傅景承跟在他身后,兩個人站在略微偏僻的角落里,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人群。
“你的記憶恢復了嗎?”謝其亦沒打算跟他拐彎抹角,說這話時的語氣也很平靜,顯然早就知道傅景承調查他們的事情了。
傅景承也顯得很冷靜,“記起了一些模糊的畫面。”
只是他現在還不能將這些模糊的畫面串聯在一起。
謝其亦點了點頭,“我暫時不會告訴南南。”
傅景承鄭重道:“謝謝你,謝先生。”
不只是謝他幫忙隱瞞這件事情,更是謝他在這三年里一直照顧簡昀南。
謝其亦聽了傅景承的話之后,揚了揚自己的下巴,心里是極為舒坦的,嘴上卻還嫌棄道:“我照顧南南,是因為他是我弟弟,跟你沒有關系。”
傅景承笑了笑:“是,我知道。”
兩個人難得像現在這樣平和地說話,傅景承問他:“謝風前是你的什么人?”
謝其亦不太認真地說道:“堂弟。”
他們果然關系不一般。
但謝其亦跟謝風前的關系其實不怎么好,當然也不能說很差,雖然他們是堂兄弟關系,但更像是認識的普通人,有時候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
怪不得傅景承從沒聽謝風前說過,他還有這么一個堂兄。
謝其亦哼笑了一聲,“說起來,謝風前是不是經常給你介紹小男生?”
傅景承心中警鈴大作,“他是有這方面的打算,但是我沒有同意過。”
包括最后一次,謝風前也是以上廁所的理由騙了他,幸好那一次推門的人是簡昀南,不然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謝其亦不以為然,“誰知道你有沒有背著南南亂搞?”
雖然他知道傅景承大概率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誰知道對方在失憶之后,有沒有接觸過別人。
“我沒有。”傅景承就差對天發誓了。
他真的很怕謝其亦在簡昀南面前也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