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承幾乎是被嚇醒的。
其實剛才他已經隱隱約約地清醒了一些,但并沒有完全清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直到簡昀南在他耳邊陰森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傅景承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被人制服住了。
“南南?”
他的聲音里殘留著才睡醒時的沙啞,還夾雜了一點兒別的東西。
簡昀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就是你說的,你不習慣?”
傅景承感受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手里還捏著什么柔軟的東西。
他以為剛才只是自己在做夢,沒想到是真的。
傅景承強行繃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南南,你怎么醒的這么早?”
簡昀南慢悠悠地松開了他,“現在知道轉移話題了?”
昨晚還跟他裝什么裝?
傅景承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確是自己理虧,他只好討好地在簡昀南的臉頰邊親了親。
“對不起老婆。”
簡昀南白了他一眼,“腦袋還痛嗎?”
傅景承睡了一覺起來,腦袋不像昨天晚上那樣難受,心里也沒有反胃的感覺。
“比昨晚好多了。”
他也跟著坐起身來,這才發現簡昀南穿在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鎖骨那一片的皮膚都暴露在空氣中。
簡昀南的鎖骨上還殘留著兩個紅痕,其中一個顏色明顯要淡一些,應該是之前留下的,可另一個卻很新鮮。
傅景承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難不成是他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無意識弄出來的?
簡昀南沒發現自己身上的痕跡,他先去洗漱,隨后才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才剛收拾完,謝其亦就來了。
男人帶了早餐過來,基本上都是簡昀南愛吃的。
“還行,醒得比我想的要早。”謝其亦把東西放下,一回頭就看見簡昀南的鎖骨上出現了一個明晃晃的吻痕。
他頓時瞪大了眼睛,而后瞪了傅景承一眼,眼里仿佛浮現出了一句話:你還是人嗎?
傅景承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其實他也忘記自己究竟什么時候在簡昀南的身上親出了一個吻痕。
兩個人你瞪我我瞪你,用眼神交鋒著,簡昀南倒是沒有發現兩人暗地里的你來我往。
即使發現了,他也會裝作沒看見。
反正傅景承跟謝其亦從來都這么幼稚。
謝其亦來的早,也沒有吃早飯,他跟簡昀南兩個人坐在一旁的小沙發上面,傅景承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
簡昀南一開始還沒發現男人幽怨的目光,直到他把手上的粥喝完之后,抬頭就看見傅景承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就跟被拋棄的大狗狗一樣。
簡昀南的動作頓了一下,略帶疑惑地皺了皺眉。
傅景承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喝粥,他身體不舒服,不能吃重口味的東西,只能喝一點白粥。
這小沙發就這么大,簡昀南跟謝其亦坐在那里之后,傅景承便坐不下了。
簡昀南發現這一點之后,不知怎么的,有點兒想笑。
怪不得剛才謝其亦頗為殷勤地招呼他過來吃早飯,原來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他瞥了一眼旁邊裝模作樣認真吃飯的謝其亦,“他還是病人呢,你跟他計較做什么?”
謝其亦頓時把手中的粥放下了,“你還替他說話呢,我看他可不像病人。”
簡昀南不解,謝其亦便揚了揚下巴,目光落在了他的脖頸處,“受傷了也不知道收斂。”
簡昀南頓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