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大人的身體已經僵住了,表情緊繃著,像遇到了什么重大的難題一樣。
他想逃避,電話那頭的謝風前卻依舊在開著玩笑,“景承,你怎么不說話?”
“該不會是跟你的小情人鬧矛盾了吧?”
不應該呀,上次一起吃飯的時候,傅景承對他的小情人分明是一副愛的不得了的模樣,總不至于這么快就厭倦了吧?
不過一想到簡昀南只是傅景承那個白月光的替身,謝風前又有些感慨,難不成傅景承還是覺得他的白月光好,對簡昀南就沒那么喜歡了?
想到這里,謝風前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小聲勸解道:“景承啊,聽我一句勸,還是要珍惜眼前人。”
“雖然你們一開始的相遇并不怎么完美,但日久總能生情,你又何必執著一個不喜歡你的人?”
簡昀南聽到這里,在傅景承耳邊低聲笑了笑,嘴唇貼著對方的耳朵,嗓音里帶著一股笑意:“怎么了,難不成你喜歡的另有他人?”
傅景承大驚,“我沒有!”
他哪兒來的什么其他喜歡的人?
謝風前這個傻逼究竟在說什么?!
他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簡昀南輕哼了一聲,他猜傅景承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謝風前究竟誤會了什么。
謝風前聽見傅景承說的那句我沒有,還以為對方是跟他說的,忍不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在兄弟面前裝什么?”
“上一次吃飯的時候,我都已經看見了,簡昀南的脖子上面有一顆痣。”
謝風前想,傅景承應該明白他的意思,因此他只點到這里,沒有繼續往下說。
一顆痣?
簡昀南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頸,那里的確有一點小小的黑痣,可是這跟傅景承喜歡的是誰又有什么關系?
傅景承卻突然想起來了,從前謝風前要給他介紹身邊人的時候,他總是拒絕,理由都是心有所屬。
后來謝風前趁他醉酒的時候,終于從他嘴里套出了話,得知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個面容艷麗的男孩子,脖頸上有一點黑痣。
因此后來,謝風前給他介紹的人都有這個特點。
怪不得上一次吃過飯之后,謝風前跟他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傅景承當時還不明白,現在回想起來,恐怕那時候謝風前就已經誤會了。
他該不會以為南南只是個替身吧?
槽多無口。
傅景承正想解釋,耳朵突然被身旁的青年咬住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繃得更緊,渾身肌肉硬邦邦的。
謝風前好像聽見了什么,“你在干什么?”
傅景承還沒有回答,旁邊的簡昀南就笑著說道:“好的謝總,我們會去的。”
謝風前:……
??!!
“我靠!”
他這話才剛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徒留謝風前在風中凌亂。
他剛才是不是當著簡昀南的面,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怪不得傅景承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原來是因為簡昀南就在他旁邊!
謝風前頭一回犯這樣的錯誤,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該不會害了傅景承吧?!
一想到簡昀南發現自己原來只是一個替身,說不定會在極度悲傷之下跟傅景承分手,謝風前后背的冷汗都快要冒出來了。
只可惜簡昀南跟傅景承暫時都沒空跟他解釋,電話掛斷之后,簡昀南默默的坐遠了一些,他脫了鞋,穿著純棉白襪的腳踩在了傅景承的大腿上。
“解釋一下吧,金主大人?”
傅景承現在一聽見這幾個字,就下意識地心虛。
“南南,我真的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簡昀南腳下的力度重了一些,在繃緊的肌肉上慢慢地踩著,“別給我裝傻,我問的是這個嗎?”
“回答一下吧,為什么他會把我當成誰的替身?”
雖然知道那個白月光很有可能也是自己,但自己做自己的替身這件事情到底有些奇怪,簡昀南的心情頗為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