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茂動了動,向她過去,白悅悅強撐著抬手,他整個人都到她張開的懷抱里。
他靠在她的懷里,于她的體熱還有馨香里,找到了自己的歸屬。
男人抱起來一點都不舒服,尤其元茂個頭還好,身上更是剛硬。她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在他頭發上輕輕撫過。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到了那邊的牌位上。
連埋在哪里都找不到,這要怎么辦哦。
白悅悅只覺得腦袋疼的厲害。
元茂的生母因為是先帝定的罪,不管是立牌位也好還是如何,都不能告知于人。這里的寺廟比較偏僻,也少有人來。所以元茂把生母的牌位設在了這里。
元茂讓僧人給生母誦經,讓她早登極樂。
又在寺廟里用了一頓飯。
此時的僧人并沒有后世的那么多規矩,只要是三凈肉也是能吃的,不必頓頓茹素。
那里的飯菜勉強還行,不過白悅悅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吃了什么,至于吃到嘴里的是什么味道更是沒有半分印象。
在回宮的車上,元茂問她,“怎么方才你不多用一點”
白悅悅搖搖頭,她一頭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她難得有這么主動親近的時刻,元茂卻沒有半點高興,他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上。
“你哪里不舒服”
白悅悅兩眼發直的盯著面前的車簾,“我頭疼。”
陪人來一次祭拜生母就頭疼,這病來的也太過不巧了。但她就是把話給說了,
元茂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沒有探到過高的體熱。只當她頭風的毛病犯了。
他令人趕緊快馬加鞭回宮。也來不及回清涼殿,直接就在太華殿召醫官過來。
醫官還是上回給她看診的醫官,自從她進宮之后,身體若是有什么不好,多數還是讓他來看。
醫官給她診脈,看了好會,也沒看出她是個什么毛病。
元茂在一旁等著,“她怎么樣。”
“應當是神思過慮,”醫官斟酌了許久給了
這么句話,“臣開一副安神的湯藥,好好睡個一覺,應該能緩和些許。”
元茂看了一眼臥榻上的人,白悅悅整個人都側躺在上面,把錦被都拉過了頭頂,整個躲在里頭不出來。
過了小會,湯藥送上來,元茂從宮人的手里接過來。他見著她還是把自己整個悶在被子里。
“好了,該吃藥了。”
這聲音落到白悅悅耳朵里,莫名變成了“大郎,該吃藥了。”
這還了得,白悅悅頓時虎軀一震,
她把腦袋埋在錦被里更深了。
“不喝”
說完,她就開始嚶嚶的哭起來,連自己都不知道哭什么,只覺得滿心惆悵。
元茂持著碗,見著她在被子里滾成了一條蟬蛹。
“該好好吃藥了,”元茂鮮有哄人的時候,連撒嬌都少。上回還是因為生病,這次輪到他來哄人了,多少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元茂只能學著她之前哄他的樣子。
“我叫人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櫻桃畢羅,還有你喜歡的餑饦。”
“只要吃了藥,就能吃了。”
原本還悶在錦被里的人,一下鉆出個頭來。她見到元茂手里拿著勺子,看樣子是想要學她之前喂藥的那樣了。
白悅悅是知道這藥一口口喝起來是個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