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用他喂,一手拿了過來一口全喝了。
因為喝的太快,還被嗆住了。
元茂手掌在她背上拍著,好讓她把嗆在喉嚨里的藥汁給咳出來。
她咳嗽的淚眼婆娑,過了好會緩過來。
“這幾日的膳食讓人準備的清淡一點。”
她想起了今日是元茂生母的忌日,他這個做兒子自然要有所表示。
“最近天氣日漸炎熱,飲食適應清淡,你喜歡吃的那些烤羊肉。冬日里還好,到了夏日還這樣,過不了多久,就要牙疼了。”
元茂的解釋讓她有些意外,她滿嘴苦味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元茂去吩咐黃門。
她整個晚上都無精打采,用了點晚膳,在外面走了小半個時辰,回來倒頭就睡。
元茂處理完手里的事過來,他看了一眼內殿,內殿里燈火已經被搬出去了不少。
他示意左右宮人不要出聲,自己走進去。
才一進去臥榻上躺著的人頓時睜開眼睛。
“你沒睡著”元茂有些意外。
在清涼殿,她幾乎是倒頭就睡,他光是看著就好生羨慕。
“睡不著。”白悅悅道。
想起白天里聽他說的那些,能睡得著才怪了。
一閉上眼就是元茂和皇太后的血海深仇,哪怕有睡意,也要被嚇了個干凈。
上周目她不知道這個設定,玩的隨心所欲。現在自己來了,恨不得一頭了結,免得被他到時候算后賬。
“陛下怎么來我的地方”她抓起錦被擋在胸前,“這不是男人能來的地方。”
元茂被她這番義正嚴詞說的臉上有些微燙,但又不肯就這么出去了。
“這是太華殿。宮里朕想去哪,就去哪。”
嘖。
她心里嗤了一聲,也不管他了,反正身上穿
的嚴嚴實實,他就算把眼珠給瞪出來,也別想看到什么。
“只是過來看看你頭還疼不疼。頭疼的話入睡會不安穩。上回你頭風發作的時候,不就這樣么”
白悅悅干脆整個從臥榻上坐起來,盤腿坐著,“陛下都知道”
元茂只是隔著紗羅帷帳站著,并不進去。
“朕派去的醫官,朕難道不知道”
他站在外面小會,聽到里頭沒有回應,“睡了”
“沒有。頭疼。”
元茂聽醫官話下的意思,她的頭疼病是心病。藥湯喝下去只是輔助,倘若心結不解,還是一樣的。
他遲疑了下,還是穿過那道薄薄的紗羅,直接到內里。
“你怎么進來了”
她整個人往后挪了兩下。
元茂臉頰發熱的比方才還有些厲害,“朕不做什么。”
他又道,“朕不也是讓你看完了么”
“那哪能一樣”白悅悅差點扯著嗓子叫他滾出去,好歹是忍住了。
她這段時日下來,算是知道皇帝能狗到什么地步了。皇帝自認天下第一,他進來那就是對她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