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悅郁悶的厲害,她抬頭看他,“我又不是沒事就到處算計人的。這不只有你嗎”
長樂王手掌握成拳頭壓在唇上,咳嗽了下。不過那聲咳嗽里的笑意,還是掩飾不住。
她過了小會,還是不甘心問,“真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長樂王點頭,“所以以后不要這樣,人心叵測,有數不清的明刀暗箭。但凡你不小心露出了破綻,就會有人對準你的要害。”
“防人之心不可無。”
白悅悅聽著,她頗有些僵硬的動了動,“那你呢,你不會護著我么”
“我”長樂王笑笑,“只要我能。但你也要謹慎。畢竟有些禍患是可以避免的。不是么”
她聽了垂下頭來,興致缺缺的哦了一聲。
“人長大了,就必須學會謹言慎行。”他看出她不高興的地方在哪兒,“成婚就是成人了,不能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
他見她臉上略有些不高興,“我在朝中和人前也是謹慎的。”
“這世上多謹慎一些,總歸不是壞事。還能少了許多無端禍事。”
“知道了。我又不是不明白。”
白悅悅道。
就是聽到他也不哄哄她,有點兒不高興而已。
長樂王問她,“你有字么”
出嫁女的字,要么是父親取的,要么是丈夫取的。白遜整日里自己尋歡作樂都還來不及,哪里想起給她取字。
“還沒呢。不過我自己有名字。”她說著在他掌心里寫了一個悅字。
“那也好。”長樂王有些失望。
“悅,猶說也,拭也,解脫也。若人心有郁結能解釋之也。”長樂王點頭,“是一個好字。”
白悅悅笑起來。
“納吉之后,你我二人的婚事就算是定下了。”長樂王道,“終于可以放心了。”
白悅悅笑著點頭。
長樂王看著她臉上毫不遮掩的笑,面上的笑意不由得又濃厚了幾分。
或許是自小被壓抑著長大,他要顧忌的地方太多。少年輕狂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遇上她之后,她和他也是不一樣的,張狂肆意,謹小慎微在她身上看不到。他漸漸的也有了點少年的味道。
天子對她的心思,那是半點遮掩都沒有,直白的表露人前。為了立后一事不惜和皇太后翻臉。
也實屬難得。按他一貫謹小慎微的作風,他應該離她有多遠就有多遠。但他就上去了,虎口奪食危險異常,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但是他偏偏沉迷其中。
白悅悅嗯了一聲,“幸好呢。”
長樂王和她說了好些話,才離開。門口高陽王在等著,見著他滿臉笑容收不住,心下全是酸的。
“等著陛下回來,看看你怎么收場”
為了個女子是斷然不至于這樣的。高陽王左右想不明白長樂王為何會這樣,雖然白三娘貌美,但她脾氣不太好,行事隨心所欲,和她家其他姊妹的穩重完全不同。
“娶妻是為了結兩姓之好,延綿后嗣,另外家里也有另外一個打理事務的人。你說說白三娘是能做什么,她那個性子,別把她自己給栽進去了。”
“你以前也不是個好色的人啊。”
“誰說我不是”
長樂王這話把高陽王憋的好半日都說不出話。